李直也緊忙過來拉架,拽走了紅眼的李正。
甄凡劇烈咳嗽,眼圈通紅,瞪著恢復了些許理智的李正,狠狠道:
“你他娘至於嗎,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開個玩笑就要給我掐死,你這種人沒朋友。”
李正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顯然覺得甄凡玩笑開的有些過火,不想原諒他。
甄凡頓時“嘿”了一聲,臉色玩味地笑道:
“你脾氣還挺大,我跟你說,我已經有主意了,既不會讓她知道你是太監也不會損失她的名譽,你趕緊給老子認個錯,老子就告訴你。”
李正頓時看向甄凡:“真的?”
甄凡沒好氣道:“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
“凡哥,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告訴小弟弟我吧。”
李正立刻拽住甄凡的胳膊,可憐巴巴的哀求,臉色頗像第一次在馬車上見到甄凡時的模樣,讓甄凡眼顯嫌棄,心中乾嘔。
甄凡一把甩開他的手,往旁邊挪了挪,指著他鼻子道:“你別整這出噁心我,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純爺們,不會向你彎曲的。”
李正眨巴了兩下大眼睛,聲音發嗲:“凡哥~你就告訴人家嘛,人傢什麼都聽你的~”
甄凡這次是真憋不住了,扭過頭乾嘔不止。
片刻後甄凡抬起腦袋,擦了擦嘴角,瞪了李正一眼,眼中帶著厭惡和佩服:
“真是服了你了。兩種方法,第一種你跟董倩說此行危險,帶著女人不方便,等你回去時再帶著她回到朝京明媒正娶,然後回來時你讓李直跟她說你為國捐軀了。”
“第二種,你不管別的,直接娶了她,誰說太監就不能成親了?兩人成親又不是非性不可,實在不行你就苦練舌功和指功,用這兩個部位征服她。”
李正已經恢復了正常模樣並自動忽略了甄凡說的第二種辦法,若有所思道:
“可以啊,你小子腦袋還真好使,我本來就是跟你一說,都沒報多大希望,結果你給了我一個驚喜,啥也不說了,回去請你喝酒。”
李直也是臉帶笑容,他一直為哥哥不能娶妻而生氣自責,此時看見哥哥解決了一樁心事自然高興,難得咧嘴衝甄凡笑道:
“我哥請完,我再請你一頓。”
甄凡老實不客氣地嘿嘿笑道:“來者不拒,那我就等著二位的酒席了。”
三人再寒暄幾句,然後甄凡拿起了自己裝衣服的包袱,將宿夢枕放了進去,告別二人走向朱聰的廂房。
朱聰正在擔心甄凡上茅房上了這麼半天是不是便秘或起了痔瘡,突然聽到了敲門聲,立馬跑去開啟了房門,看見了甄凡笑嘻嘻的臉。
“嘿嘿,上完茅房去房間取了包袱順便跟護送我來的大人聊了兩句,當誤了些時間。”甄凡撓著後腦勺,訕訕解釋。
朱聰讓開身體讓甄凡走了進來,沒有埋怨反而贊同的說道:
“沒錯,就應該跟他們打好關係,衙門裡有人好辦事,回去後也得經常聯絡。”
“是,師傅說的對。我剛聽大人們說他們下午才出發,咱休息會吧。”甄凡轉移話題道。
“好,你去把褥子鋪上睡會吧。”朱聰無可無不可答應下來。
躺在榻上,甄凡側著身體打量朱聰,心裡感嘆,“在我印象裡,跟師傅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還是第一次。”
這幾天屬實沒有休息好,再加上頭下宿夢枕的作用,甄凡很快進入了夢鄉。
朱聰卻瞪大眼睛睡不著覺,心裡亂糟糟的。
“關冶這孩子去哪了呢,他是因為躲避任務才離家出走的,不知道我們回去時他會不會已經回去了。算了,不用擔心他,這個兔崽子說走就走了,都沒把我這個師傅放在眼裡,擔心他幹什麼……”
“……他都這麼大了,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