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雪杳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後,連忙錯開視線,為緩解古怪的氣氛故意岔開話題道:“阿珩哥
哥,你身子有些虛,等過段時日離開吳城,還是要認真調養調養。"
有些虛?
有些......虛!
寧珩心中方才那點粲然得意的情緒霎時化為虛有,明明那三個字他每個都能理解,怎麼組合在一
起他就不懂了呢?
如何是,他有些虛?
她從何處看出的,若不是顧及自己已經將衣裳穿好,他一定要攬鏡自照一番,瞧瞧從他堅實有力的後背是如何得出這個說法的。
再者,她如何就知,他那樣是體虛了?
他心中意識到什麼,莫非是將他與另一個世界的寧珩拿來比較了?
因為溫雪杳的一句話,寧珩簡直要被折磨瘋了。
他盯著她,有些幽怨道:“難道他和我不一樣麼?"
雖然沒有提及具體的名諱,可溫雪杳依舊登時便聽出對方口中的“他”乃是說另一個世界的寧
珩。
溫雪杳支支吾吾,半天沒有擠出一個字。
另一個世界的寧珩並沒有受困於吳城,更不曾經歷過在大冬天身染疫病受凍捱餓,自然沒有..…
溫雪杳正欲同他解釋什麼。
就見對面寧珩臉色陰沉如墨,死死盯著她,直將她盯得羞憤欲死,後悔方才沒事找事竟對他說那
番話。
而就在她將欲開口之際,寧珩咬著牙根,一字一句道:"你別說,我不聽!"
第94章 前世篇
寧珩觀察了幾日,在發現溫雪杳的確沒有消失的跡象後,終於被勸著回去睡了一覺。
不過這一覺他睡得並不安穩,睡夢中,他夢到溫雪杳被另一個世界的他強行帶走了。
夢裡,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卻比他底氣更足,與溫雪杳言談親暱的人,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宣
誓主權。
就像她來時一樣,她的離去同樣悄無聲息。
寧珩被噩夢驚醒,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去看溫雪杳是否還在。
但他面上有露出幾分糾結與煩躁糾纏的鬱色,他這樣整日粘著她,她會不會嫌自己煩?
另一個世界的“寧珩”是如何做的?他是與自己一樣,恨不得寸步不離守在她身旁,還是展現出
什麼別的模樣才得到溫雪杳喜愛的?
寧珩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搞清這一點,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有對敵人足夠了解,他才能戰
勝對方。
思及此,寧珩忽地一愣,他現在所處心積慮想要戰勝的,不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