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盲將當然不會向那些人一樣只當聶鴻天的運氣好,但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做到如此神奇的事情的,次次都中,這後面兩把輸得肯定也是故意的。心中驚奇的同時,也暗暗歎服著聶鴻天的才能。
聶鴻天拿著錢,悠悠的來到專門休息喝茶喝酒的地方。這裡彙集了一大群人,他們都是玩累了休息的,此時的他們正喝著茶酒談論著剛才的戰績。
“今天運氣實在是太倒黴了,玩什麼輸什麼。”“是啊,我今天都輸了一百多銀元了,氣死老子了。”.....
一個酒桌前,有三五個人聚集在一起熱火朝天的吐訴著。
聶鴻天見狀,緩緩踱步走了過去,隨意找了凳子坐了下來,而盲將則是筆直的站在身後。這酒桌是飯館的那種方桌,坐七八個人是絲毫不成問題的。
看到有人來了,這些人看了他一眼。看到聶鴻天背後居然還帶著一個手下,頓時心中想著這人或許來頭不小,可能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子弟。
“諸位今天運氣看來都不太好嘛。”聶鴻天率先開口,套著近乎。
“哎,別提了,今天事事不順。”一見聶鴻天如此熱情交談,他們也都不再那麼拘束了,紛紛回應。
“哈哈哈,今天我的運氣可謂是好得很,贏了不少,這樣,我請你們喝茶,以表敬意。”說著,聶鴻天就叫著賭坊的酒童,“你快去上兩壺上號的陳年酒釀。”
“是!”酒童聽完後立即下去準備了。
這些人一看聶鴻天一來就是如此大手筆,跟他們這樣一群萍水相逢的人都這樣客氣,還請他們喝這麼好的酒,頓時一個個欣喜得很。
“哎呀,兄弟這樣未免也太客氣了吧。”
“不客氣不客氣,相見即是緣嘛,或許碰不到你們我也贏不了這麼多呢。”聶鴻天客氣的寒暄著。
短短的一小會,散發著濃郁清香的陳年酒釀就被端了上來。倒上酒,聶鴻天就開始了與他們的交談。沒過多久,他們就變成了一副相見恨晚的朋友,互相吐露心聲,暢然交談。
像是喝醉了一般,其中一人一把挽過聶鴻天的肩膀,在他耳旁醉醺醺的緩緩說道
“兄弟,你是外地來的,或許還不知道,這長平縣最近可不太平。”
“哦?怎麼說?”終於,聶鴻天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左家或許就要變天了。”
“左家,就是昨天擺擂臺的那個左家?”
“什麼擂臺,那隻不過是糊弄人的東西。是左家小姐不想嫁給季家大少弄出來的把戲罷了,翻不起什麼大浪的。事實上,季家並不完全是看上了左沁瑤,更多的是看上了他們家的財富。正所謂君子無罪,懷璧其罪,這左家在長平縣立足才不過短短十年,就有了稱霸長平縣的財富,這讓其他大家如何不眼紅。”
聶鴻天一聽這話,立即明白了。眼紅其錢財,但有無法名正言順的欺壓,正好季飛看上了左沁瑤,故以此為由,逼左家就範,若是答應了季飛,那麼季家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接管左家財富,若是不答應,那麼便可以藉機大做文章。
這樣一來,無論左家如何回應,都必然會受到打壓。
“這城東季家,背後有朝廷大官。那城北歐陽家,乃是在長平縣存在了數百年的大家,與長平縣各個官員關係網極為牢靠。再說那城南張家,以鏢局為營生,家族裡個個武藝高強,也是極為強勢的。就只有這左家,沒有後臺,除了家主左明宗一個,別無他人,可以說是一個軟柿子也不為過。”
接著,那人又說了許多關於這些大勢力的情況以及長平縣各個官員的貪汙行為。
話至於此,聶鴻天此時終於對長平縣如今的勢力情況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他對左家的安危不怎麼在意,倒是沒想到這一個左家,居然牽動了這麼多大勢力。這其中的利益糾紛,想必肯定是及其複雜的。
他沒想到在這賭坊中的隨意遇到的一個人,竟然對這些能夠有如此清晰的瞭解,更是連其中及其細節的哪個官員與哪個家族的私下交好都有。這讓他不禁對著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嗝~~~”或許是說了太多不想說了,又或許是喝醉了。那人在說了一些之後,就一頭倒在了桌子上。身邊負責的賭坊安全的人看著有人醉倒了,立即上前將其抬到了第二層樓上。
既然可以進到第二層,想來這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到這一幕,聶鴻天更加覺得這人身份可能不俗了。不過也並未過多在意,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跟著其餘酒桌上的人告別了之後,他就離開了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