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杳在落下淚的那一瞬間,整個光暈消失,宿杳也隨著那風,飄散到了不知道哪裡的一個角落。
在眾人都看見的地方,一隻手接住了宿杳最後落下的那一滴淚。
“這,為什麼會這樣?”
宣靈的眼神中慢慢的都是震驚,為什麼會消失了。明明什麼人都沒有去動她啊。而且她 也說了,什麼以後還有事情要去問她。
雖然這個話有些不能細琢磨,但這終究是一個話,為什麼的就這樣的就沒了?
“她的執念散了,所以,她想要去自由了!”
“執念散了,這怎麼可能,你成神了,她的執念不應該是更加的深了才對嗎?”
宣靈覺得薛明景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或者是傷心過度,開始胡言亂語了。
司越搖了搖頭,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但是這一局,卻是旁觀者迷,當局者清啊。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不好的事情。薛明景這般的清明,就怕以後在很多的事情上格外的容易陷入啊。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事情,就是他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心裡不好受,更何況是當局者。
怕就怕他現在是一個無事之人,但卻在某天某一個既定的時刻中,爆發自己積累的所有的情緒。
若他是一個普通的人,他不會去擔心,但過了今天,他就是要肩負起主神的職責。主神之位,不容私情。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左右事情是已經木已成舟了,說在多也不能夠去更改分毫了。
且就是過一天走一天吧。作為他的牽引者,就把自己的脖子放在褲腰帶上,在其他的,就在說吧。
司越的樣子像極了被生活所壓迫了的狗子一般,宣靈就是不想要去看他,也是不自覺的去看他。
這一看,她直覺告訴她,司越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子啊瞞著自己,就宿杳的這個事情,背後應該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做的事情,是不是並不是像是我們表面所看見的這個樣子!”
宣靈本來想的是,她可能是幹了更壞的事情,但是話到了嘴邊,她不知道是為什麼的就想起了宿杳在最後即將要消散的時候眼睛中的凝望了。
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她就是能夠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憂傷。
應該是她體內的霜骨在作祟,但是她仔細的去觀察的時候,霜骨雖然也是在哀鳴,但最大的感覺到了一股更加深刻的悲鳴。
後來她找尋了很久,最後在開運那裡,因為之前為了破開空間的屏障,開運受了很嚴重的傷,是神魂之上受了很嚴重的傷,故而一直都不能夠出現,一直都在她的神魂中修養,但之前在她見到宿杳的時候,她就隱隱的感覺開運好像是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但她也就只是覺得可能是因為宿杳身上的氣息使得開運才會有反應。
但剛才,在感受到那悲鳴的氣息是從開運那裡散發出來的時候,她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麼。
開運是她在蓬萊撿到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運就曾將說過,自己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蓬萊是明家的血脈,她的這具身體也就是明家的血脈,而宿杳也有著明家的血脈,而且宿杳最初的時候,是霜骨的主人,這樣,開運在自己的身上找到的熟悉氣息,或者說是,那個當初救下了開運的人,讓開運在蓬萊沉睡等待的人,可能就是宿杳。
這樣也就能夠解釋的通,為什麼開運會在宿杳消失的時候,如此的悲鳴。
所以其實自己跟宿杳之間的聯絡,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的緣分了。
宣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司越,司越沒有說話,她便看向薛明景,薛明景也只是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心,好像是在看什麼絕世僅有的寶物。
“你們這個樣子的話,我覺得我想的可能就是真的了。
她還真的是……”
宣靈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了,一種難言的悲傷在她的內心中蔓延。她的眼眶不自覺的就有些紅了。可能是她的,也可能是霜骨的,更有可能是開運的。
更多的可能是這天地的。
“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著其自己的軌跡的,她選擇了這條路,不管是多難,她都是要自己走下去的。不對,她已經是走完了自己的路。用她自己的方式,走完了自己的路。
這是她的選擇,薛明景,你若是覺得難過,那麼就更要走好自己的路,因為你腳下的路,是她為你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