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突然開口，也被這些人惹得心煩。收渠恆為徒本就是心血來潮，既然有這麼多麻煩事，還不如不收一了百了。
“上仙消氣，這些問題我們渠家自己承擔。”渠家棟臉色一變，連忙說。
“渠恆，還不去給師傅行拜師禮。”渠家棟呵斥一聲。
“嗯？好”
渠恆還沒反應過來幾人的對話，就被渠家棟強硬要求拜師。從桌上端起茶水，走到陳沫面前，雙膝跪地。
“師傅，受徒兒一拜”
“二哥，我不允許你做出傷害渠家利益的事情。渠恆這件事沒得商量。”
渠家成說完就要起身，可感應到什麼。回頭去看，發現渠家輝冷冷的看著自己。
“太勉強就算了，我也沒有奪人所好的喜愛。”陳沫坐在椅子上，隨手夾起一塊五花肉放入嘴中。
“師傅，我是真心想拜您為師，不管別人怎麼說，請您一定要收了我。”渠恆滿眼真摯看著陳沫。
聽到這話，陳沫發下筷子，好奇問。
“在車上的時候看你還在猶豫不決，怎麼現在這麼誠懇。為什麼？”
“額...”
渠恆撓了撓頭，將頭低下一些尷尬說。
“我總覺得真神太過遙遠，但是當北晨上仙說想收我為徒的時候，我開心的整晚睡不著覺。”
“我以為成神就要遠離人間煙火，但是看到您身為真神，卻不像密境中那些老古董一般，天天端著架子，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
“相比較北晨上仙，我覺得您更和氣，更真實一些。”
“哪種漠視人間的神情，我不喜歡。我更喜歡尋花問柳，追尋本身。就像您這樣，為所欲為不用考慮那麼多。”
“渠恆”
渠恆話還沒說完，渠家棟插話打斷。
再讓渠恆說下去，這是要把自己的缺點抖出來。別說到最後，陳沫沒收他為徒不是因為渠家人阻攔，而是不喜歡渠洹這幅二世祖的樣子。
“沒事沒事。”
陳沫擺手，看著渠恆想到三萬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自己不也是劣跡斑斑，仗著二世祖的身份為所欲為。
若是常人，看到渠恆在樓房內哪種趾高氣昂的態度。一定不會想把他收為徒弟，但陳沫不這麼想。
他一直認為，這樣才是最真實的人性。
哪有人不喜歡權勢，哪有男人不喜歡美色，這才是最真實的人。
而這樣的人，也是最容易改變的人。只要價值觀不出現問題，加以引導就會走上正途。
三千多年二世祖的經歷，也讓陳沫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大惡和愚善都是陳沫最不喜歡的人，他們有一套自己的處事觀念，做起事來往往都是兩個極端。
“你很對我胃口，嚴格意義來講，你是我第一個收的徒弟。我收徒就一個要求，你可以飛揚跋扈，可以做紈絝。但是原則性的行為，是一定不能觸碰。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我說的原則是什麼。”
陳沫將身體坐直，看著渠恆。
“謝師傅，您喝茶。”
渠恆雙膝跪地，將茶水遞出。
“嗯”
陳沫思索一下，接過茶水。
將茶水一飲而進，倒是沒有出現渠恆想象中陳沫將茶水吐出，在罵罵咧咧說幾句什麼破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