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亟盼的視線,蔣馳期微不可查地挑了下唇,漫不經心道,“記得明天爬起來晨跑。”
“……”
你就說這個是嗎,你就說這個?!
尤簌難以置信地盯了他兩秒,直到怒氣頂到喉腔才忿忿地摔了下袖子,抱住秦琳的胳膊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知道了!”
分貝約是平時兩倍。
無法排解的煩悶體現在走路速度上,秦琳被急忙拉著小跑出門,又被小姑娘帶著情緒快步扯回寢室。
歷史驚人的相似,但又有哪裡不同。
一直到推門進去,尤簌大口灌了半杯溫水才跌坐到床邊。
負氣轉為失魂落魄。
“他怎麼能不在意我……之前明明比現在態度要好。”
“因為你讓他把舍友叫出來,然後和他舍友相談甚歡,把他晾在一邊。”秦琳一針見血。
“可我有原因,他應該知道的。”
尤簌抱著玩偶,眼皮惆悵地耷拉下去。
“少為了男人傷感。”
“可我好喜歡他嗚嗚嗚,我撐不下去了!”
尤簌眼中真的擠出了淚花,不知道是真的傷心還是剛才被氣出來的。
眼看她真的眼含熱淚地在想男人,宿舍其他已經洗漱完爬上床的女生也抑制不住了。
“靠,你玩真的啊?”
“簌簌你別哭,蔣馳期對你來說是有點挑戰,左右不過是想男人,不如你換個人想?”蔓蔓托腮沉思,“你想章紫男朋友吧。”
章紫敷著面膜,面部肌肉輕輕活動,“可……以……”
“……謝謝你章紫。”
尤簌撇唇,雖然不採納意見但還是認真感謝她。
plan A被否,其餘舍友也提出了自己並不十分靠譜的意見。
眼看尤簌又要陷入無望的漩渦,秦琳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簌簌,”
她走過去,鄭重其事地摁上尤簌的肩,語氣沉沉。
“是時候發起決戰了。”
……
回男寢的路上。
贏天揚和秦琳爺爺戀戀不捨地告完別,終於想起剛才晚餐一直想說沒機會說出口的話。
他往前邁了幾大步,一把抄過正和趙自冶聊遊戲的趙啟,把他拖到離蔣馳期稍遠的位置鬼鬼祟祟開口。
“兄弟。”贏天揚一臉為了他好的表情,“你今晚表現……太突出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