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許多條紅綢中的其中一條隨風蕩起,紅底上黑字筆鋒蒼勁有力,字跡似曾相識——
“要她一直愛我。”
他唯一為自己求的,是句沒有絲毫祝願詞的短句。
通俗直白,
上天不會不懂。
……
上完香洗淨手,秦琳贏天揚兩人總算心安理得吃起零食。
隔著車窗遠遠看見兩人並肩走來,贏天揚自告奮勇地轉到駕駛位,又招呼秦琳坐前排給小情侶騰地方。
贏天揚的駕照剛拿,但高考結束後的暑假經常被他爸使喚當司機,駕駛也算穩當。古寺本來就在風景區,距離度假區也就二十分鐘車程。
尤簌垂手坐在車上看窗外,沒一會又見蔣馳期默不作聲地往她手腕上套了串蓮花白菩提手串。
他不說話,套完也沒看她,跟不是他套的一樣。
尤簌悸動片刻,彎唇,也學他,從口袋中摸出一條平安符塞到他手心,腦袋照舊看向窗外。
男人勾唇,垂眼看下去,小小的刺繡掛件上,只寫了四個字。
無病無災。
週末的度假村人多,酒店裡好點的套房都住滿了,還有人在湖邊租帳篷,蔣馳期手肘有一搭沒一搭地靠著前臺,側頭問他們意見,“住這兒,還是去周圍找找?”
時間已經來不及,尤簌還想著自己有工作在身,硬著頭皮說了聲這裡就可以,幫大家做決定。
身份證一一交出,訂了兩間商務雙人房。
秦琳尤簌一間,蔣馳期和贏天揚一間。
前臺的小姐姐提醒他們如果要想租燒烤架的話,得趕快去預定,秦琳和贏天揚兩個好吃分子聞言立即火急火燎地跑去搶。
臨走還丟了張房卡過來。
307,308。
沒準是對門,尤簌讓蔣馳期先選,然後拿了剩下的那張。
平板和小鍵盤已經事先塞到包裡,悶頭踱到走廊,沒走兩步就找到了。
兩間房只是方位不同,尤簌的這間能看見湖,蔣馳期那邊能望山,也算各有特色。
手腕上的白菩提聆聆響著,尤簌刷上房卡剛要關門,淡灰色的門忽然被一隻腳絆住,留了一人寬的縫隙。
她疑惑地抬眼。
扶著門框的手指冷白,骨節勾著的紅繩平安符在半空中晃。
蔣馳期眉目清和,視線打在她臉上,語氣略散漫。
“趁他們沒在,”
“親會兒?”
作者有話說:
蔣馳期三部曲:牽會兒,親會兒,做會兒(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