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瑜還沒欣賞完他表哥的車鑰匙,就被人拎著脖子扔進書房。
偏偏血脈壓制沒辦法反抗,他縮縮脖子只得可憐巴巴地看著尤簌。
尤簌本人也被蔣馳期的壞脾氣嚇的不輕。
她深吸了口氣,打起精神,爭取早點講完,早點離開這個是非地。
……
兩小時的課程很快結束,雖然封楚瑜能適應尤簌的授課方式,但終究還是比不學習要痛苦。
他身心俱疲地走出書房,開門看見蔣馳期坐在沙發上,下意識愣了一刻,“哥,你怎麼還在這?”
“不是說有個——”
封楚瑜的話被一個冷淡的眼神制止。
尤簌看見蔣馳期也挺怵的,她拽著肩包帶,臨走時不知道要不要給他打個招呼。
她下意識瞄了蔣馳期一眼,對方也恰好在看她,對視了兩秒,是他先挪開眼。
“顯著你了?”這話是對封楚瑜說的。
“不說就不說,你瞪我幹什麼……”
封楚瑜又跟過去,抓他表哥的衣服,諂媚道,
“哥,我們商量商量,等你不用車的時候能不能借我開兩天?我保證不跟我媽說!”
“你有駕照麼,不借。”
“那你開,帶我坐坐唄!”隔靴搔癢也行。
“我閒的給你當司機?”
倆兄弟聊日常,她也不該久留。
尤簌睫毛微顫,“那個,我還要去趕地鐵,你們慢聊。”
最終還是要打個招呼。
兩人都沒吭,就在尤簌以為這就是預設的告別時,封楚瑜咧了咧嘴:
“不對啊,你倆不是一個學校的嗎?小尤老師你直接蹭我表哥車走唄。”
尤簌皺了下眉,想推脫兩句。
沙發上的散漫男人忽地站起來,先她一步,往外走。
這什麼意思……
尤簌還在犯難,封楚瑜連忙催促她:“快去吧小尤老師,我表哥已經去開車了。”
“……”
邁步走在前的男人背脊寬挺,窄腰勁瘦有力,背影都格外駭人。
尤簌咬牙,還是追了上去。
封楚瑜說蔣馳期是要先去負二層開車,讓尤簌在小區門口等他就行。
尤簌停在林蔭下,額髮沾上薄汗,心裡有些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