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等尤簌回過神,宿舍已經空無一人了。
她不明所以地嘆了口氣,趿拉著拖鞋坐到桌子前,撕開一張便利貼紙,邊寫邊想著什麼。
……
次日下午。
已經四點,操場的太陽依舊毒辣刺目,蔣馳期按照約定到了北側的草坪區域。
溫度太高,烈陽下沒什麼人,眾目睽睽之下,就他一個傻子站到最熱的地方挨太陽暴曬。
蔣馳期唇線拉直,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但下一秒,他的不耐立刻被撫平了幾分。
——微信彈來了語音電話。
“喂?”
“你到了嗎?”
尤簌掐著嗓子,鬼鬼祟祟地頂著張大墨鏡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監視。
或許是惡作劇的刺激感加持,尤簌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現在跟異性講話比之前自在了許多。
“到了,”
蔣馳期答了一句,長直的腿沒刻意站直,透露著幾分懶意,他點鞋尖踩了兩下被曬得蔫巴的草坪,“你人呢?我看不見你。”
話說得有些熟稔,像認識多年的舊友聚面。
尤簌下意識愣了幾秒。
她產生了那麼一點猶豫,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誰讓你之前先準備要陰我的!
尤簌壓低帽簷,重新緊了緊嗓音,她盯著不遠處的狗狗學長:“蔣馳期,你看見前面那個曬太陽的大黃狗沒有?”
蔣馳期抬頭就能看見狗,他半蹲下去,撓了撓大黃的下巴,輕聲嗯了一句。
“你知道它前一週被學生會帶去幹什麼了嗎?”尤簌磕磕絆絆。
蔣馳期的注意力全在話筒裡刻意改變的聲音中,他原本準備的攻擊力話術忘了個七七八八,不知不覺就跟著對方的節奏在走。
“去幹了什麼?”
“……結紮。”
尤簌哽著說完。
?
蔣馳期撓狗下巴的手指頓了一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話筒那邊一鼓作氣,像是在照稿子念文章一樣,
強裝出來一股惡狠狠的語氣。
“所以,我想告訴你,蔣馳期,”
“你再亂騷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