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要你進那麼深,海灘上拍的時候你又不參與。你現在就往水裡走一走,咱們拍點特色的。”
路意濃像個提線木偶,聽著兆卉的指揮,一步步往海水裡邁去,夏季的太陽毒辣,上半身曬得不行,下半身浸在水裡只覺溼涼。
她一步步退下去,水深到裙子在水裡漂起來。
兆卉看著相機,不滿意地嘖了聲說:“這樣不行,太醜了吧。你站到水到腰那個位置去,手在水下面把裙襬拽住,別讓它浮了。”
路意濃看著深深的海水,一波一波的水流有很大的推力,她有些畏懼,咬了咬牙,儘量站穩、站好,對著兆卉的鏡頭擠出笑。
如此反覆折騰了二十來分鐘,兆卉挑剔夠了,才勉強放過她。
一上岸,路意濃就感覺自己不行了,有點難受犯惡心,小腹垂墜感很強。
“卉卉姐,我不舒服。我可能得先回酒店了。”
兆卉玩得正開心,自然不會為了她提前回去:“那你自己打個車,我就不管你了啊。”
“好的。”
路意濃暗暗捂著肚子,強忍著痛鑽進了換衣間的隔間。熱水兜頭衝下的瞬間,腹部的疼痛才勉強緩解一些。衝完澡,準備換衣服的時候,路意濃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提前來事兒了。
她經期一直不怎麼規律,今日又在冰涼的海水裡泡了許久,現下大有來勢洶洶的意頭。
路意濃狼狽地翻著包,可裡面除了一條換的薄裙子和貼身的衣物,什麼都沒有。
她手足無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掏出手機,給同行唯一有聯絡方式的兆卉發了訊息:“卉卉姐,在嗎?”
期待的回信遲遲沒有到來,路意濃不知道她們要玩到什麼時候,在拍夠之前應該都不會看手機了吧?
她只能在凍得瑟瑟發抖時,開啟噴頭衝一會兒熱水,然後關掉,繼續捧著手機等著訊息。
如此反反覆覆,不知多少次,更衣室裡終於響起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路意濃正想掀開簾子出去求助,就聽見兆卉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傳來。
“章榕會那個便宜妹妹好像已經走了。”
路意濃要掀簾子的手,一下停在了那裡。
兆卉身邊的閨蜜嘻嘻笑道:“你可別當著人多說,會哥聽見了要生氣。”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後媽帶過來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罷了。”兆卉冷冷說,“這樣的人,說她是假公主都抬舉她的身份了,本質不過是豪門吸血蟲,還真有臉天天穿C,背LV跟著咱們屁股後面轉呢。”
閨蜜調笑:“那也屬人家姑姑有本事。”
“是,她要真有她姑姑‘睡服’老頭子那本事,我倒還服她了呢。”
兆卉刻薄笑談:“不過當揚州瘦馬養大的玩意兒,也是精細,年紀越大越看出那個妖調勁兒來了。我談一句會哥她就支著耳朵聽,那點心思當誰不知道?路青是打算讓她給章榕會當小情兒自產自銷嗎?真夠齷齪的。”
“哎哎,你看,她剛剛還給我發訊息了呢。我回一下啊!”
兆卉:[意濃,我們剛剛游泳出來呢,怎麼啦?]
對方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