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瑤擺手,肖虓暗鬆了口氣,兩步退到屋門口,合門走遠。
肖翊憐寬敞的臥房已有深閨的模樣,妝臺、大鏡不必說,入手是流蘇綢緞,腳底是獸皮大毯,在床尾,還有數個容易壘出形狀的方形軟枕。
能看到的擺件兒、陳設,像是為武瑤量身定做。
在武瑤不多教授的情況下,肖翊憐“求學”的地方只可能是墨凌墨,在玉宸宮,墨凌墨是唯一能將他解構到這等境地的人。
肖翊憐性子上有些大葉粗枝,不排除她有用心去記下些日常的細節,但透過方形軟枕不能猜到是墨凌墨的建議。
墨凌墨常在累得半死的時候說要將軟枕都丟掉,她的口是心非,竟是以這樣羞澀的形式轉嫁給了肖翊憐。
可能,再給求教心重的肖翊憐三年五載,她都不會知道墨凌墨的深意。
……
肖府的死屍不是別人,正是肖翊憐的表兄肖隱。
肖府諸人,包括肖翊憐在內都慶幸受到鬼哭蟲侵害的是肖隱而非他人。
肖隱養鬼,還不願修習增強自身,在虛虧積重難返的情況下,肖隱這等紈絝還不止一次的潛進肖府府庫取寶換藥,供己淫樂。
偌大的肖府原本養一紈絝也不算大事,肖府中人恨就恨在肖隱遊戲人間,還無自知之名,給肖氏抹了黑。
武瑤來府是為了尋肖翊憐玩耍,順道兒聽肖虓彙報些情況,在他們到關鍵點時,肖隱的叫喊聲入耳。
一個一貫給人以吊兒郎當的傢伙,在肖府發出的異聲連侍女僕役都沒有覺得不對勁,他並不是沒有在肖府做過有傷風化的糟粕事。
府中人的無動於衷間接導致了肖隱讓鬼哭蟲啃死,神魂的損傷大大壓低了肖隱化鬼的可能。
在聽客中,聽肖虓說到表公子肖隱的武瑤一般的“麻木”,他雖然是首個覺出不對向肖隱尋去的人。
具肖虓說到,肖隱出事的時候說不出話來,看到肖隱的癲狂般撲向侍女,眾人都當是肖隱嗑藥出了問題。
任何人都清楚,癮君子不值得姑息。
與其說肖隱是死於冷漠,還不如認為他是自身,這與“狼來了”同理。
“王爺——”
武瑤只覺得有什麼冰涼涼、軟綿綿的東西貼到了他嘴邊,低眼看,是肖翊憐奉上紅唇。
肖翊憐長裙裹身,無限風光都匿在裙底,看人有些魅惑意味的眼神兒讓武瑤血湧上頭,腦殼已經亂掉。
話說回來,他俘獲芳心,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
雙肘撐起上身,武瑤沒有容許肖翊憐退開,直接捂了她後腦,吻到她喘不上氣來。
肖翊憐慌亂的推就、默許,直到她雙臂纏上武瑤。
“放開我姐,登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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