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哆桑,母皇如今是可參戰、可觀戰,你不覺得母皇在紫微宮的日子裡,給佞黨帶來了諸多不可控因素?”
李念芸氣若幽蘭。
“那麼,照你說的,你瞭解你母妃嘍?”
“母女連心!”
武瑤面露戲謔:“切,我可是深入探究過聖上,你說的‘可參戰、可觀戰’,還是我教她的。”
李念芸打量武瑤,表示懷疑,她以為武瑤的探解斷不可能那麼深入。
她母皇那路人,當得起深不可測一詞。
武瑤很滿意李念芸的動搖,附耳道:“萬事皆有可能,有我堅韌不拔,你母皇心底早已經明白……”
李念芸挑眉道:“聽歐哆桑的意思,母皇在紫微宮真的是作壁上觀?”
“不然你以為我這唇槍舌劍跟你鬧著玩兒的?”
武瑤的自信莫名其妙,李念芸也不好再多揪了此事不放,她真心期望武瞾不要在將來的一日清算武瑤,她們償不起武瑤的真誠。
湧泉相報,也不能夠。
人所共知,武瑤自帶萬頃碧波,水不水的,於他並無別異。
站累了,武瑤坐在水座上,歪頭曬太陽。
李念芸早前就煉化了半枚覆水劍劍核,她沒曾想水還能這麼玩兒,提裙直接坐了上去。
“真不愧是母女倆,一路做派……”
武瑤心底吐槽,擴大座椅,讓了些位置給李念芸。
豔陽之下,長青宮中。
大周成王、楚國長公主並排坐在一張水盈盈的大座上,仰望藍天白雲。
一個龍章鳳姿,一個韶顏雅容。
是一對兒璧人,又讓李念芸的稱謂弄得有些不和諧。
……
長安,內宮宮牆外,一隻長鼻狗拿到一條帶血的布。
“儘快,易夫人讓打成初靈體,聖上下令除掉城中接連行兇的靈箭師。”
長鼻狗狗嘴一咧,口吐人言道:“靈箭師亦是拿錢辦事,不照例驅逐?”
對面一身常服,虎軀筆挺的肖虓解釋道:“是他們先一個壞了規矩,拿人以後,自有處置他們的辦法,放心,扯不到你身上。”
長鼻狗姓泰名天,人送外號“日一天”,是暗衛除了名的色坯外援。
泰天與多數犬族同類一般,都有敏銳的嗅覺,在暗衛常會進行些氣味追蹤,這一次,新上任的衛長肖虓便是來尋幫助。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
泰天不想查人查得丟了腦袋,尤其這一次他要找的是缺心眼的靈箭師。
靈箭師睚眥必報出了名,他一個編外的暗衛,屬實不想惹禍上身。
等了快半盞茶的功夫,泰天還在躊躇,肖虓看得無語,反問:“聽說你最狠的一次,對一個白犀族的姑娘動手動腳,差點讓人姑娘一角挑死……”
“遇到正事兒,你那股狠勁兒呢?”
泰天也不倨傲,撓頭道:“不一樣,不一樣……兄弟的事兒總是要緊,我自個兒麼,兩說了。”
肖虓在肖府多年,有些拿不出暗衛唬人那股調調,也便學肖翊憐,拿看食物的眼神看泰天。
很顯然泰天並不敢在肖虓面前裝蒜,他怕肖虓吃得更香。
到底是循幾個靈箭師可能出現的地方趕去,搜尋過程持續到入夜,到了一天裡氣味兒最複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