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瑤要息事寧人,但他不想輕易放了布帕,他覺得布帕欠調教,沒禮貌、不溫柔、欠委婉,諸如此類。
不放人還則罷了,武瑤還抱了拘禁布帕的圓球在懷裡,看架勢,是想等武瞾回來。
眼看武瞾要遊宮返回,茯苓數次勸解遭拒。
茯苓說多了,武瑤拉了臉,吩咐道:“去找株銀柳,砍些枝條,截成戒尺長短,放到本王房裡!”
銀柳,靈木屬,能打到影族人,劇痛還不致傷。
茯苓都想到膽大包天的武瑤要幹什麼,她心想索性捅破窗戶紙,恫嚇一番這個冒牌貨。
“王爺,布帕——”
開口話都沒說出,一威嚴清聲道:“你們王爺吩咐你辦事都指使不動?朕覺著,不懂事的下人,理該施懲!”
武瞾蓮步款款,行至近前一瞥,茯苓當即跪地請罪。
“聖上息怒,都是臣管教不嚴……”
武瑤邊說,邊擺手示意茯苓下去,茯苓吃了悶虧,謝恩離開。
“成王也有些太過寬縱下人,朕瞧著,不是好事。”
武瑤不動聲色將話一圓:“聖上說的是,回頭正該考慮整飭!”
武瑤絕口不談布帕,武瞾也當沒看到武瑤座上的圓球。
宴上,武瑤將球擱在地上,避免武瞾看到尷尬。
一桌豐盛的席面,只動了可數的幾道菜。
修士不辟穀,多數是少食。
以武瞾為例,她夾了不到十次菜,便說今日胃口大開,多吃了幾口。
武瞾並非假裝,武瑤食量大,連半缽米都沒吃下去,不是吃不下去,而是不想再吃。
“宮中無事,凌墨陪朕先行回宮可好?”武瞾以商量的語氣問。
墨凌墨沒猶豫,笑靨如花道:“聖上蘭心蕙質,凌墨在聖上身邊裨益良多,焉有不遵之理?”
武瞾輕輕捏了下墨凌墨臉蛋,“恭維褒揚的話朕常聽得到,可形似的話,從你這小嘴兒裡說出來,味道就是不一般!”
墨凌墨謙道:“還是聖上美憾凡塵。”
女人愛美,為君亦然。
武瑤都有心傍武瞾這條大腿,堅定不移的舔、廢寢忘食的舔、焚膏繼晷的舔,想來熟諳“舔”道的他不會不行。
可思前想後,武瑤還是否決了這一念想。
自古都是金剛鑽配瓷器活。
硬湊對的下場,“三寸丁谷樹皮”為世人親身演繹了一血淋淋的例子。
武瑤不是特別懂古時候的計量單位,武大倘若三寸,以他的品相,說個八寸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