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收雨歇後,溫苒沒能起來。
厲景宴神清氣爽,慵懶的臉色透著說不出的饜足。
白色床單上的那抹殷紅,驗證了她的話,的確是第一次。
溫苒倒也沒覺得尷尬,緩了半晌才慢慢的爬起來,“厲少還滿意嗎?”
厲景宴繫著浴袍的帶子,“霍非馳佔了你的家,還把你往死裡逼,跟你有仇?”
溫柔垂了垂眼眸,“我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
霍非馳在溫家的這十八年隱藏的太好,對她的感情也偽裝的太好,好到讓她竟從沒察覺到他溫柔體貼的表面下藏了一顆怎樣的狼子野心。
厲景宴穿好浴袍,又跨前一步,俯身湊到她耳邊,“你要是把這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他,沒準他會給你留條生路。”
溫苒聞言,輕挽起嘴角,“給了厲少也不虧。”
霍非馳做的那些事,其中少不了厲家的推波助瀾,其實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不過相比起來厲景宴還好一點,起碼,他沒有欺騙她的感情。
“厲少,接下來的事,就麻煩您了。”溫苒下了床,聲音因為剛才的嘶喊有些沙啞。
“放心,”厲景宴的語氣聽起來還算痛快,“人都睡了,我自然不會賴賬。”
“院長只給我一天的時間,您看,能不能儘快幫我把事解決了?”
厲景宴在床沿處坐下,隨意搭起修長的雙腿,“只睡一次,我是不是有點虧?”
“這個好說,等事情解決後,您想睡幾次都行。”溫苒隨口胡謅。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先把爸爸住院的事解決了,她當然得挑好聽的話說。
至於以後……她不來,難不成他還會把她綁來?
厲景宴摸了摸自己下巴,笑了。
想睡幾次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