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的話語重心長,語氣中不僅僅是對端木傲的尊敬,更是對夢魘軍的期待,一支不懼死亡的隊伍會讓多少人聞風喪膽?
林又堂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行了,文縐縐的,別酸了,打仗就是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然大家握手言和?笑話一樣,誰打仗還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龍傲天起身,一邊穿著魚鱗甲一邊對林又堂說道:“柚子,都多大年紀了,還一副熱血青年的樣子,有幾個你林又堂這樣的?打起仗來不要命的?”
白瑜搖頭苦笑,林又堂看了看兩個人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白瑜指著自己說道:“你兒子跟你一個樣子。”
“別跟我提他,一想到那個兔崽子我就來氣。”林又堂冷哼一聲,白瑜嘲笑道:“真是的,還兔崽子……兔崽子膽子可沒那麼大。”
龍傲天一邊繫緊綁帶一邊笑著問道:“秀才,你給說說,柚子他家那小子到底什麼樣?有他老爹當年幾分?”
林又堂一揮手別過頭去罵罵咧咧的說道:“別在我面前提他,什麼玩意兒啊!”
白瑜看了一眼林又堂一攤手笑了,無奈的一撇嘴,意思人家不讓我說,我怎麼開口?
龍傲天誒呀一聲脫口道:“都自己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丟臉還擔心丟在自家兄弟面前嗎?”說完瞥了一眼林又堂,林又堂砸吧砸吧嘴說道:“好啦!秀才你說就是了。”
“那小子,體格子比他爹猛多了,有一次去軍需處報名,半路上就被柚子給劫了。”白瑜還要接著說下去,可是林又堂已經撲過來去捂白瑜的嘴了。
“怎麼了?沒攔住嗎?”龍傲天好像猜到了結果,終於還是沒能繃住笑容,林又堂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的說著,“老子是捨不得打而已,我能打不過他嗎?”
白瑜終於掙脫了林又堂的手臂,笑得合不攏嘴道:“你不就是打不過嗎?還被你家那小子按到了地上。哈哈哈哈……”
龍傲天剛穿好甲冑,聽了這話笑聲不自覺的提高了三倍,彎腰捧腹笑到肚子疼,指著臉紅脖子粗的林又堂笑著說道:“真假?我說柚子,你真被你家孩子按地上了?”
林又堂猶豫好一會,實話始終說不出口,最後沒辦法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低聲說道:“按就按了,老子認了就是。”
白瑜強忍住笑意走到林又堂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別往心裡去,怎麼說也是你兒子。”兒子二字還沒說完就又開始笑了起來。
林又堂罵道:“秀才,你這是安慰我?分明就是嘲諷!”
龍傲天按著滾園的肚子說道:“柚子,秀才確實在安慰你,不過你被按在地上,我太有畫面感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行了!不行了!”
三個馳騁沙場的老兄弟正笑得合不攏嘴,門外王唐敲響了屋門,只聽王唐說道:“將軍,斥候來報,青洲鐵騎距離紫鴉堡還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龍傲天一聽笑容瞬間從臉上消失了,淡淡的說了一句,“先行部隊已經不足一天了,想必斥候遊騎兵早就來過紫鴉堡了啊!”
白瑜把手從林又堂的手臂中抽了出來,附和道:“看來他們真是有備而來。”
“前些天都城發生了大事,說是大妖龍鷹跟楚江開打了一場,定洲不良人傳回訊息說妖城也有了動靜,恐怕……”王唐沒敢往下說,龍傲天輕聲說道:“無妨!君上早有旨意,夢魘軍只管守住北方門戶。”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楚江開多少年來江湖都有他的傳說,沒想到竟然還活著。”林又堂感嘆一句,白瑜小聲嘟囔道:“確實不可思議,有些人竟然能被兒子按在地上。”說著還比劃一個極其誇張的按在地上摩擦的動作。
林又堂反手就是一大巴掌,狠狠的打在白瑜的肩甲之上,龍傲天問了一句,“大妖龍鷹是因為楚江開才來夢迴城的嗎?”
“聽說是因為一個少年,當日情形十分複雜,據說天人風行者到了場,驅魔人也到了,就連曾經的鐵血軍團教頭龍一半也到了。”王唐仔細回想著,突然大喝一聲,“對了,還有懲罰者也在場,還聽說那少年身手了得,不過等大妖龍鷹與楚江開老前輩交手的時候,所有人都插不上手了,連天都給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