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龍鷹飛身衝向天空,神秘老者負手緊隨而去,留下如釋重負的眾人皆是長長出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寒衣捋清頭緒沒有猶豫直接飛身跟了過去,此等戰鬥百年難得一見,身為風行者領袖她又怎麼能錯過?
滿衣看著靜衣遠去的身影,問了一句,“師尊她這是去觀戰?”
靜衣點了點頭平淡的說道:“若我有師尊的本事,一定也會去,畢竟是百年難得一遇,或許能有些幫助也說不定。”這時候靜衣看到了直勾勾看著天空的具留生,誒了一聲問道:“我說驅魔人,你們驅魔人沒人了嗎?怎麼就來了你一個?”
“閣下不要誤會,雖然驅魔人確實鳳毛麟角了,可是為了雲荒大澤,幾乎都留在了紅河灣防線。”具留生侃侃而談,並不在乎是不是調侃,是不是有心或是無意。
滿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拔掉額頭的汗水卡了靜衣的衣袖輕聲說道:“他心性控制的很好,你惹不怒他的。”
靜衣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滿衣,又認真看了看具留生,不過具留生並沒有搭理她,而是畢恭畢敬的將蒼雲古劍收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背到了肩膀上。
如今龍一半受傷潛逃了,懲罰者兄弟二人自然也是隨龍一半而去,半妖少年不知何時也是沒了蹤影,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回到妖城的,畢竟賭氣出走之後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走遍整個雲荒大澤。
狂風大作,雲層急走,北辰政裹了裹衣服,宮人小跑著來到他的面前,慌慌張張的跪倒在地,說道:“君上,大妖龍鷹與楚江開已經往東北而去,想必夢迴城已經安全了。”
北辰政揮了揮手示意宮人退下,然後自己望向東北方,對身後的黃甲說道:“東北方?是滄龍雪山嗎?他們兩個真能在那裡發起來嗎?那個人又能讓他們兩在那裡打嗎?”
黃甲娘裡娘氣的回答道:“君上,那個人實力應該不比大妖龍鷹與師父,不過八村小兩千的修行者可不好對付,畢竟妖魔見了都要繞路的。”
“黃侍銜啊!楚江開老前輩從來不認你這個徒弟,你這一口一個師傅一口一個師傅的!”北辰政調侃著,這麼多年的情誼,主僕二人的關係早已經是非比尋常,黃甲淡淡一笑,回答道:“師父確實對我有指點之恩,師父不讓我叫是師父的事,可我不能不懂理法。”
北辰政指著黃甲說了兩個字,“你啊!”
石平平突然緊握柺杖,輕聲對銀洛天說道:“我想去瞧瞧。”
銀洛天眉頭一皺,罵了一句,“你他孃的是嫌自己命長?還是想早點死?”
“你不覺得這樣的曠世大戰,不看上一看是遺憾嗎?或許還能從中學到這什麼,悟到些什麼,在或許能幫助修為精進也說不定。”石平平遙望著,暢想著。
銀洛天卡巴卡巴眼睛突然發現了問題所在,想看沒有人攔著,你想去就去,不過這楚江開與大妖龍鷹這一去何止百里,自己剛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石平平啊?你覺得咱們這腿腳,等到了地方,得多久?”銀洛天似笑非笑的問著,石平平哦了一聲沒有回答,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銀洛天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最後沒了辦法了只能情緒低落的說了一句,“可惜不會飛啊!”
銀洛天看著手中的銀槍突然出了神,好一會才望向東北方,眉頭緊皺若有所思起來。
夢迴城城門口處,徵引終於趕了回來,雖是隻身一人,不過從定洲北封臺村離萬江那裡買來的武器裝備卻早已經入了城,當然是走了後門託了關係,雖然沒有經過城守,更沒有路經關卡,卻被分成了數份。
好在託關係的人靠得住,這才讓幾千套甲冑與兵刃到達了指定地點。
那幫助走貨的不是別人,正是西部鶴洲大小先生在中洲夢迴城駐紮堂口的堂主,中年儒士裝扮,看樣子就是一落魄書生,先不說有多大能耐,根本就不入眼,是那種掉到人堆裡都找不到的主。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物,卻在夢迴城這樣密不透風的城中挖了一條通到城外的隧道,這隧道曾讓他的酒館在夢迴攻防戰的時候還有酒水可賣。
沒錯這個人正是銀洛天經常去的那家酒館的掌櫃的,不過銀洛天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每次去依舊還是叫掌櫃的,這個隱藏很深的酒館老闆並不在乎,每次依舊是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