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石達的憨厚葉殿一笑置之,反過來有問了一句聽起來像似玩笑卻又很嚴肅的話,“你父親是鐵血劍豪,你就沒想過加入鐵血軍團嗎?”
此話一出肖子哉心底一涼,剛要開口為石達說兩句就被葉殿的眼神阻止了,“子哉,你不要什麼都護著你的兄弟,他將來的路比我們的都要長,難道你我二人能一直陪著他走不成?你得多學學葉未涼那老狐狸,瞧瞧那龍傲天,不正是葉未涼一手提拔起來的嗎?”
肖子哉話到了嘴邊只能生生嚥了回去,用眼睛餘光看了一眼石達,卻在心底為石達捏了一把冷汗,看似無關痛癢的一句話,可是在葉殿心裡有多重或許只有葉殿自己清楚。
石達倒是沒想那麼多,想都沒想便直言道:“關於我父親的許多事情,我都是從他人的口中得知的,父親從來都不跟我說過,許多時候我都覺得父親不喜歡我……”說到這裡石達的情緒略微有些變化。
“有多久沒回家了?是不是想家了?”葉殿表情平淡,語氣中卻坦露了些許關懷,石達聽後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肖子哉,轉頭又接著說道:“石達本想加入夢魘軍的,可是夢魘軍沒能讓我加入,當初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知道可能是因為父親的原因,沒辦法就只能來到雷騎了。”
葉殿聽完石達的說詞轉頭看了一下肖子哉,好像在說你可以說話了,有什麼補充的趕緊說吧,肖子哉拱手行禮表情愉悅的說道:“石達就是性子直了些,能加入雷騎已經是他的榮幸了。”
石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不合時宜,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退而求其次啊,這不是把雷騎比下去了嗎?剛要張口解釋就聽葉殿聲音嚴肅的說道:“子哉啊!直一點好,別學你這麼會說話,至少我聽著舒服。”說著拍了拍石達的肩膀接著說道:“心裡話是該說,但是要分清什麼時候說,說給誰聽。”
葉殿說完轉身離去,肖子哉剛要緊隨而去就被石達拉住了,“營長,元帥的話什麼意思?我剛才的話到底該不該說?”
肖子哉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而是扔下一句,“我要是能猜透,那我就是元帥了,自己悟去吧。”說完肖子哉搖頭緊隨葉殿而去,只留下石達一個人在原地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錯話,說的又合不合時宜。
天寒地凍,滄龍雪山山腳下的所有村民列陣迎接葉殿的到來,雪患根本沒有解決辦法,葉殿也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派到了這裡,若諸葛珏無心分化雷騎,那麼此時此刻葉殿應該就在靜雪城,可偏偏在黑甲軍虎視眈眈的節骨眼兒上把主帥調走了,更過分的是還調走了雷騎的二號人物折缺。
夜裡的滄龍雪山更顯恢宏霸氣,在月色的襯托之下銀白的雪色如同給大地鋪了一層厚厚的銀妝,石達依舊在思考白天葉殿給自己留下的那幾句話,可是思來想去他都想不明白到底該不該說,該說的話又該如何表述才更合適,不該說的話又該如何婉拒,聽起來簡單,可真到了實施的時候卻總是會事與願違。
軍營已經安頓完畢,雖然靜雪城的天氣也很寒冷,可是比之滄龍雪山,後者那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積雪厚重不說,甚至連風都沒有,用石達自己的話說那叫一個乾冷。
石達踢了踢腳邊的積雪,嘟囔一句,“這雪真厚。”一邊說著還不忘一邊比量一下齊腰深的厚度,心情煩悶的石達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捧著鐵劍隨心枯坐在自己清掃的雪坑之中。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陌生人接近了石達,來人腳步輕盈,落地無聲,修為更是深不可測,石達雖然投身軍武卻沒有任何修行,石平平壓根就沒教過自己。
“我就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不把他的破曉一劍傳給我呢?”石達看著手中劍,就如同在與劍對話一般,絲毫沒有發現已經到了身後的陌生人。
來人終於張口說話了,“你就是石達吧?你手中的可是鐵劍隨心?”
石達嚇得立刻站了起來,手握鐵劍隨心眨眼間便擺開了戰鬥的架勢,“你是誰?你又是如何得知鐵劍隨心的?”
來人四十出頭,一身俠士裝扮,裹著厚重皮毛披風,一板一眼的說道:“我是鐵血長老之一的荊右,奉教頭之命傳你一些修行的法門。”
石達指著自己看著荊右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認識我?”荊右點了點頭眼神就如同看到傻子一樣,“教頭又是誰?”
“時機成熟你自然就見到了。”荊右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石達卻不吃這套,搖了搖頭道:“我不學,現在我是雷騎的兵,學了鐵血的東西豈不是要加入鐵血軍團了,我不學。”說完把腦袋搖的如同一個撥浪鼓。
荊右無奈,冷冷一笑說道:“雖然在夢魘軍那裡你父親的鐵血軍團身份影響了你,不過在冷麵修羅的眼中,你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就算你真是鐵血的一員,也無所謂,況且我只說傳授你本事,並沒有讓你加入鐵血軍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