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灣防線的修建也加快了妖魔的反撲,大小戰役已經發生不下百次,黑甲軍也沒能完全佔據優勢。”高升低著頭陳述著,諸葛珏急忙說道:“這裡就咱們君臣幾個人,你別整的跟上朝似的。”
可是高升並沒有理會諸葛珏的話,接著往下說道:“北封臺那邊的鐵匠離成了郡守,聽說是司馬譽任的命。”
諸葛珏眉頭一皺咦了一聲,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鐵將離不是造反了嗎?怎麼司馬譽還給他官做?”
燕行揮了揮手卻沒敢開口說話,瞪著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諸葛珏,諸葛珏見狀沒有好氣的說道:“有話快說。”
“我聽說這鐵將離與司馬譽有些關係,不知國主還記不記得在夢迴城共學的時候,司馬譽有段時間天天去鐵匠鋪。”燕行提醒著,諸葛珏很快就陷入了回憶,只見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孤想起來了,想必黑甲軍甲冑與兵刃的鍛造技術也是那個時候學的了。”
“國主,會不會那個鐵匠離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北斗的話讓諸葛珏茅塞頓開,也許他們兩個的關係不僅僅是認識,很可能關係不一般啊。
“國主,鐵將離與司馬譽定是關係不一般,不然也不會給北封臺留下一組的黑甲軍,聽說任憑鐵將離調遣。”高升一五一十的彙報著,諸葛珏突然站起身來自言自語道:“罷了!反正也想不明白了,只要晉王沒時間北上,那麼孤就還有喘息的時間不是。”
高升冷冷的插了一句,說道:“他就不怕鐵將離揭竿而起嗎?別忘了北封臺的郡守是怎麼死的?”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無所謂的笑著搖了搖頭,對他們來說這樣一個小人物終究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如今雲荒大澤的混亂,如同鐵將離這樣的小角色實在是多如牛毛,數都數不過來,若是每一個都要關注,想必連數都數不過來。
“這樣一小撮人掀不起什麼大風浪,讓他們在蹦噠幾年,這些傢伙就如同小溪流,等匯聚成江河的時候在打豈不是省時省力?”燕行若無其事的嘟囔著,可是這話聽在諸葛珏的耳朵裡卻異常刺耳。
“燕行啊!小溪流成江河的時候,我們還有收拾他們的力量嗎?好在魘洲沒有亂成定洲與中洲那般模樣,不然孤坐在這裡豈不是如坐針氈了嗎?”諸葛珏慢聲細語的陳述著。
北斗聽了這話急忙躬身行禮說道:“國主治國有方,後蜀定能國泰民安。”
諸葛珏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燕行噗呲一聲笑了,在空中指了指北斗罵道:“賊小子,你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的?孤聽著不舒服。”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隨後竟是都笑了。
這時候燕行又發問了,“國主,拓跋越川就放了?”諸葛珏點了點頭語氣很是疲憊的說道:“放了,還把那把虎嘯幼牙槍還了,鐵血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想要從新回到當年的地位已經不可能了。”
高升搖了搖頭沉悶的說了一句,“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鐵血無處不在。”
燕行也跟著溜縫道:“沒錯,鐵血的幾大長老可都沒有伏法,受到懲罰的也都是一些小角色。”
北斗沒有好氣的看了一眼燕行嘴一撇沒有好氣的說道:“我說燕行,那鐵血劍豪是小角色嗎?”
“一個石平平而已,鐵血能培養出來一個石平平,就能培養出第二個。”燕行也沒給北斗任何面子,諸葛珏見狀打了圓場,說道:“你們三個老大不小的了,就不能每次都拌嘴嗎?”
北斗小聲嘀咕一句,“不能!”燕行輕聲說道:“就事論事!”
高升嘴角上揚淡淡一笑,也只是輕輕搖頭,這一笑不要緊,卻被諸葛珏與北斗、高升看到了,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原來你會笑啊?”
高升立刻恢復神情,急忙岔開話題道:“國主,君上年紀應該與國主相仿,為何體質如此孱弱?”
諸葛珏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年前,那個時候北辰政意氣風發,不僅從太后邱佩然的手中奪回了政權,還整多了朝綱,守住了夢迴城最後的防線,並把青洲五十萬鐵騎趕回了青洲,恢復生產、修建紅河灣防線、打造西海岸要塞,這些聽起來簡單,可是每一件事不都是北辰政在運籌帷幄,不都是北辰政在驅動著嗎?
“君王不是那麼好當的,上一任大夢王扔給君上一堆爛攤子,若不是君上勵精圖治嘔心瀝血,恐怕大夢王朝早就滅亡了。”諸葛珏感嘆著,惋惜著與北辰政那份情誼,多年不見如今依舊是君臣有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