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四海右手執劍橫於胸前,左手憑空運劍,頓時劍氣環繞,殺招已經展露,黃安見狀滿臉的驚恐,拔劍出鞘對蒼雄說道:“大哥!師父已經起殺招了,我們兄弟倆不是對手。”
“黃安啊!趕緊跑吧!別在這裡妨礙我。”蒼雄的聲音很是冰冷無情,黃安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大哥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我讓你滾!這次聽清楚了嗎?”蒼雄頓時懵了,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大哥,咱們兄弟這麼多年感情,你竟然讓我滾!”
蒼雄壓低了聲音罵道:“讓你滾就趕緊滾,等下妨礙到我,你我兄弟二人誰也別想活命了。”
黃安這才聽明白蒼雄話中的意思急忙說道:“大哥,對手可是師父,咱們兄弟二人聯手都不是對手啊!現在你讓我自己逃命,我黃安可不是這種人。”說完便與蒼雄並肩而立。
就連黃安也沒想到蒼雄竟然主動對自己出了手,就那麼簡單的一推,黃安整個人就被推飛了出去,那一瞬間黃安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他沒想到蒼雄的修為已經遠超自己的想象了,更沒想到的是這個相依為命多年的大哥竟然會對自己出手。
黃安的心情別提有多難受了,看著被蒼雄一掌推的無影無蹤的黃安,謝四海終於說話了,“你覺得黃安有機會逃走嗎?”
蒼雄搖了搖頭道:“那要看師父了,我就是想知道咱們的師徒情誼還剩多少?為何那懲罰者一句話就讓師父親自跑來魘洲對我兄弟二人痛下殺心。”
謝四海忍著悲傷,握劍的右手死死抓住劍柄,他又哪裡捨得痛下殺手,可是蒼雄與黃安的所作所為實在令天下人唾棄,簡直就是壞人中的壞人。
“你兄弟二人殺了多少無辜之人?又欺辱多少人?為師遠在鶴洲都聽說了。”謝四海如同教育不成器的兒子一樣說著教。
蒼雄冷淡一笑,說道:“世人都是這個樣子,我與黃安被欺負的時候沒有人為我們兄弟出頭,我與黃安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沒有管,我們兄弟倆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謝四海緩緩閉上眼睛,痛心疾首的咬了咬牙沒有說話,蒼雄接著說道:“為了生活,為了不被人欺負,為了站住腳,我承認確實是做了很多壞事,可是我們兄弟做了壞事有人管,那當初做壞事的那些人為什麼沒有人懲罰?為什麼?”
看著雙目赤紅的蒼雄謝四海一下沒了話,喃喃道:“徒弟犯錯,錯在師父,清理門戶之後,師父自會向天下人請罪。”
“別說笑了,師父,你可是瀚海劍主,是瀚海國的象徵,是蒼穹劍訣的授業之人,別說公孫培海同不同意,可能連懲罰者也不會讓你有事的。”蒼雄慘淡一笑,是在笑命運的不公平,更是在笑這可悲可嘆的人情世故。
“有人說殺一個人是殺人犯,殺一群人是百戰將軍,殺成千上萬的人就會成就一翻霸業,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又何嘗沒有過亂殺無辜呢?”
如果此時的謝四海不知道蒼雄與黃安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被蒼雄說服,可是謝四海對於蒼雄與黃安所做的一切早已經多方考證得到了證實,現在無論蒼雄說什麼,謝四海都不會手下留情了。
“蒼雄,倘若為師不知你與黃安所作所為,為師也不會特意跑一趟魘洲,今天來雖然不捨,卻不得不做。”謝四海劍氣凌然,蒼雄知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出招吧!”謝四海擺好架勢,蒼雄也不猶豫,是生是死總得試試,開手式眨眼就到了謝四海的眼前。
“這招雖然是你先掌握的,但是精通在我!”兩把長劍相撞,電光火石之間劍氣環繞,周邊沙石頓時席捲而起,伴隨著二人的低吼力量交織纏鬥,起初斗的是難分難解不分勝負。
謝四海說道:“你的劍術造詣,為師實在不忍心殺你!”
“小師弟的劍術造詣不是遠在我之上嗎?師父失去了我們兄弟兩個,還會有更多更好的徒弟。”說罷竟是無奈的仰頭笑了,這一笑謝四海才知道蒼雄已經受了內傷,牙齒上已是掛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