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臨的風行者正是奉師命前來鶴洲調查的滿衣,眾人的雙腿竟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就連謝四海也有下跪參拜的衝動,不過陳月白與陳文正父子倆卻是筆直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祈求風行者救治陳星河。
具留生指著從天空中折回的風行者滿衣朗聲說道:“諸位,這位就是風行者滿衣了。”陳月白與陳文正一聽更加堅信陳星河的病有救了,把頭磕的更加用力,恨不得把整個腦袋瓜子磕碎。
陳文正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哀求著,“求天人救救我孫子陳星河,求天人救救我孫子陳星河!”陳文正重重的磕著頭,滿衣見壯急忙上前想要將其扶起,可是剛伸出雙手就聽陳文正說道:“天人在上!只要能救我孫子星河的性命,陳文正願一命換一命。”
聽了這話陳月白急忙說道:“父親!使不得!若是換命也是我去!”陳文正義正言辭的罵了一句,“滾一邊去,輪不到你。”
滿衣急忙插話道:“二位站起來就是,風行者濟世救人本就是職責所在,二位如此大禮滿衣受不起!”
具留生朗聲一笑,脫口說道:“就是!舊書有記載,風行者本是九天之上的天女,只是見不得人世間的苦難這才降臨雲荒大澤的,老先生放心就是,普天之下還沒有風行者治不了的疑難雜症。”
陳文正與陳月白聽到這裡更是喜極而泣,尋了這麼多年,不管天南海北還是天涯海角,陳文正與陳月白揹著陳星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更別說眼淚了,沒想到今天竟是喜極而泣,眼淚與鼻涕混合在一塊,這一次陳星河算是有救了。
風行者滿衣疾走幾步來到陳星河面前,定睛一看情緒瞬間不淡定了,眉頭緊皺,思緒急轉,她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在一個男孩身上,而且蘊涵的力量更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具留生見風行者滿衣遲遲不肯動手,便來到滿衣身側小聲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平時做事情可不是這樣猶豫的啊?”
“不會連你也束手無策吧?如果真是連你都解決不了,那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具留生擔憂的看著昏迷不醒的陳星河,又看了看滿衣,繼續問道:“這孩子什麼毛病?”
滿衣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去對滿懷期待的眾人說道:“能否請請各位避讓片刻?”
陳文正父子當然沒的說只要能治好陳星河的病別說退讓片刻,就是完了他們爺倆的命,此時此刻兩個人連眼皮都不在眨一下的。
眾人退去只剩下滿衣與具留生二人,具留生還沒說話就看見滿衣一揮手憑空設定了一個隔音的結界,然後對具留生說道:“具先生,這孩子沒有毛病。”
“沒毛病?那為何昏睡不醒呢?”具留生聽了這話也是一陣懷疑,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又不能過多的質疑,還好面前的風行者沒有那麼驕傲自滿,更沒有之前遇到的那些囂張跋扈。
滿衣指著陳星河說道:“其實他身體裡流淌的是天人的血,更是風行者的血。”
具留生還是沒太聽明白,試探著問了一句,“難道說他是風行者?”話音剛落急忙改口道:“不可能!風行者怎麼會有男的?”
滿衣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千百年來風行者只有女子,也只有女子才有成為風行者的潛質,我不明白為什麼這種力量會埋藏在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身上。”
“確定了?”具留生不敢相信的盯著陳星河,甚至感覺有些可笑,沒想到千百年來風行者的格局會在今時今日改變,自嘲了一句,“天命不可違啊!”
滿衣看了一眼陳星河思索起來,然後又是一揮手,隔音屏障終於消失了,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確定了,不過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不知道如何讓他們控制自己溢位來的情緒,以及掌控自己的力量。”
“那總有辦法將他喚醒吧?”具留生一邊擦著堆滿了額頭的汗水,一邊瞄著一點點靠近的眾人,然後說道:“那還不快將其喚醒。”滿衣一聽急忙點頭稱是,眾人只見風行者滿衣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天振振有詞,雙目依舊緊閉。
此時人群開始議論這風行者在幹什麼,難不成是在施加法術嗎?還是說那孩子已經是無力迴天了?再者說這個風行者是浪得虛名的?
有那麼幾次陳文正剛想張口詢問,卻都被陳月白阻止了,並小聲對自己的老父親說道:“這可是最後一招了,倘若風行者也沒有了辦法,或許這就是星河的命吧?”
“命?別跟老朽我說這些,我的孫子,你不救,我也會救。”陳月白一下子被說的啞口無言,陳文正的鼻子都被自己的兒子氣歪了,人還年輕,不管有什麼病都應該有方法可尋,就這樣放棄他陳文正做不到,瞥了一眼封印者與驅魔人,陳文正默唸道:“難不成風行者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此時的滿衣正在用風語咒與自己的師父遠端溝通,大先生衝著陳文正與陳月白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兩人不要再說話了。
距離滿衣最近的具留生恭敬有禮的提醒道:“天人正在與自己的師父溝通,還請各位耐心等待就是,至於孩子已經脫了了危險期,現在不過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