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依舊肆虐,龍傲天看著林東的屍體愣愣出神,突然發覺自己肩頭刺骨的疼,這才想起自己肩頭的虎頭刀,扭頭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定是砍斷了骨頭。”說完動了動左手,沒想到左右還能動,笑著看了一眼烽燧的院子裡,戰鬥依舊還在持續。
有些守軍見戰況不妙已經開始撤退,陳先林糾纏著敵軍統帥,目光兇狠如同狩獵的豹子一樣,你想跑是不可能了,要麼就與我一戰死的乾脆些,要麼就把我陳先林砍死在這裡,“柚子,不能放走一個,給我看住了,放走一個就砍下你的腦袋。”
林又堂一腳踩著一名守軍,雙手用力將制式刀刺下,任憑那名守軍如何哀求都已經是無濟於事,鮮血噴流,林又堂沒有任何憐憫,反而罵了一句,“殺光你們這些兔崽子。”聽到伍長給自己下了命令急忙回覆道:“伍長放心,一個也他孃的跑不掉。”
白瑜這時突然喊道:“柚子快跟我來。”林又堂轉頭一看竟然只看到白瑜的背影,這傢伙瘋了不成?竟然跑這麼快?這是要去哪裡?只見白瑜瘋狂的向後院跑去,邊跑邊喊道:“柚子,後院有馬。”林又堂聽了這話大驚失色,脫口罵了一句他奶奶的急忙追了上去。
一名慌不擇路的守軍已經躍上馬背,見白瑜已經追了過來急忙猛然抽打胯下寶馬兩下,戰馬吃痛揚起前蹄掙脫馬韁繩一下子躍出馬廄,白瑜想要阻擋戰馬奔襲的方向,林又堂見狀急忙將其拉扯到一旁,罵道:“你他孃的不要命了嗎?”
白瑜也是驚出一身的冷汗,戰馬橫衝直撞連重甲步兵都能的防禦都能衝破,你白瑜又怎麼抵抗得住,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條生命,戰馬馱著那名守軍狂奔向前院,陳先林聽見馬蹄聲大罵了一句,“柚子,你他孃的別讓他跑了。”
只見林又堂狂奔向前院撿起地上的長矛,看準那名逃命的身形猛然投射出去,長矛呼嘯著離手而去,長矛無聲的貫穿了那名逃兵的後心,整個人毫無生機的掉落馬背,林又堂大笑一聲說道:“伍長放心,一個也跑不掉。”
陳先林暗自鬆了一口氣,等回過神來應對守軍統帥之時也免不了擔憂自己會不會是對手,那中年將軍一手虎頭刀,一手製式刀,臉色平靜掃視一圈之後才發現大局已定,大吼一聲,“你們一起上吧!”
陳先林冷笑,回答道:“殺你我自己就夠了。”中年將軍握著虎頭刀指著陳先林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陳先林心中清楚對手的實力,已經交手數十個回合,不僅僅自己清楚了對手的實力,對手當然也請了自己的實力,不過面對這樣的嘲諷陳先林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這時候白瑜說話了,“我們一起上豈不是欺負你了。”
那中年將軍不以為意,看也沒看白瑜一眼卻是笑著道:“這裡可沒有鼠輩說話的份。”此話一出林又堂張就要罵,卻見白瑜不溫不火的說道:“甭管我是不是鼠輩,我知道戰場都在你的眼中,可是你卻掌控不了。”
中年將軍聽到這裡下意識的敲了白瑜一眼,這個年輕人長的瘦弱不說還有些白嫩,哪裡像當兵的,不過自己一直在監視著戰場變化竟然被這個不起眼的傢伙給發現了,白瑜又說道:“你一直在關注戰場的變化,早就看出必敗卻依舊沒有下令撤退,如果你早一些退,我們這些人是攔不住的。”
“閉嘴吧!就算你說對了又能怎樣?青洲的兵豈有敗退的道理。”中年將軍拍了拍甲冑已經是無所畏懼,笑著看了一眼陳先林說道:“既然今天要死了,那就打個痛快。”話音剛落話音又起,指著陳先林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身為將領就不要白白送了命。”
然後目光轉向林又堂道:“他應該差不多。”
聽了這話陳先林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低聲吼道:“你別自以為是,是不是對手要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後才能知道。”
“沒錯,我也明白你心中的憤怒,不過就請你答應我這個將死之人的請求吧。”所有人皆是一愣,青洲人原來還有這麼一面,中年將軍微微欠身行禮,然後說道:“就讓他與我一戰,送我最後一層。”
林又堂一拍胸口低吼道:“好!青洲人,今天我林又堂捨命送你一程。”白瑜急忙提醒道:“小心,他的實力並不在你之下。”
那中年將軍見林又堂大踏步向前,停在自己六步開外,朗聲道:“四十三烽燧統帥慕容靜閣領教!”陳先林眉頭緊皺,心道:“原來是慕容子弟,怪不得會有如此豪邁的氣度,直面死亡不說,還要給自己一個完美的退場。”
林又堂拔刀出鞘,簡單的介紹了自己,說道:“遊騎兵林又堂!”兩個人拉開了架勢,遊騎兵皆在小聲議論著,“伍長都不是對手,柚子能行嗎?”
白瑜走到陳先林的身邊低聲問道:“要不要一擁而上將其擊殺。”
陳先林低聲道:“先不急,看看柚子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這傢伙的實力我摸的差不多了,我可能不是對手,但也並沒有差太多,柚子加胖子對付他錯錯有餘,不過現在胖子去接林東了,只要林東來了結果他也不過是一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