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騎與黑甲軍一戰威震四方,誰也沒想到雷騎竟然能力敵不可一世的黑甲軍,殺伐果斷的葉殿也在與黑甲軍的戰鬥中一戰成名,從那之後雷騎的名聲以及冷麵修羅葉殿的威名漸漸被世人熟知,雲荒大澤不僅有青洲的鐵騎、定洲的黑甲軍以及鶴洲縱橫天下的水軍,更有魘洲葉殿的雷騎。
司馬譽雖然回到了定洲,可是那場對抗雷騎的戰鬥依舊沒能讓他釋懷,哪怕黑甲軍擁有整個雲荒最堅不可摧的甲冑,卻依舊沒能在雷騎面前討到任何的好處。
不過就算雷騎僥倖勝了黑甲軍一籌,葉殿也沒有因此而多高興,倒是打從心底的認同了黑甲軍的不凡,以及司馬譽的雄才大略,在葉殿看來未來幾十年黑甲軍將是雷騎最強勁的敵人,無論從地理環境分析,還是從朝堂風向來看。
此時的葉殿只有一個想法,老太師林業魁的觀點是對的,魘洲之所以倍受大夢王朝的關照多半是因為貧瘠卻異常強大的定洲,所以為了保證平衡,保證魘洲能在這不穩定的局面中生存,魘洲就必須在依附大夢王朝的同時,還要關照定洲的興亡。
經此一役,諸葛珏就如同找到了新大陸一樣,他沒想到魘洲也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兵團,更沒想到葉殿能在此次戰鬥中一戰成名,甚至擠身天下名將的行列,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子竟然有如此不熟的表現,這樣一來或許魘洲在雲荒大澤又多了一點立足的信心。
可是葉殿並不這麼認為,黑甲軍的優勢依舊存在,武器裝備的精良不說天下第一也絕對能擠身三甲,雷騎之所以死傷慘重,最主要的原因不正是因為甲冑的單薄與武器的不鋒利嗎?
靜雪城是諸葛珏分封給葉殿的城邦,位於魘洲與定洲的交界處,就如同一道阻隔中洲與定洲的屏障,從那以後天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葉殿帶領雷騎駐紮在了靜雪城,而司馬譽也想到了利用雷騎阻擋並重創黑甲軍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不是那穩坐中洲王庭的大夢王北辰政還是誰?
隨著事情的發展,王命的下達,鐵血軍團徹底沒有了容身之地,好在拓跋越川在鐵血軍團眾長老的掩護下回到了魘洲,不過回到魘洲的拓跋越川很快就知道了拓跋將軍府的悲慘結局,沒想到諸葛珏竟然將拓跋將軍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全都發配到了滄龍雪山的營地。
那裡可是整個雲荒大澤最寒冷的地方,一百多口人又能活下來幾個?拓跋越川欲哭無淚,甚至開始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離開魘洲,為什麼加入什麼狗屁鐵血軍團,又為什麼參加那場大逆不道的變革?
不幸的是,一路尋找庇護之所的拓跋越川很快就被雷騎發現了,庇護所沒找到,現在倒是走投無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葉殿仔細打量一番拓跋越川輕聲問道:“你是鐵血軍團?”旁邊的石修急忙開口回答道:“不是!我們不過是過路的。”
“那見到雷騎為何要躲?”葉殿的洞察能力堪稱魘洲最強,面對處事不驚的拓跋越川他越發的感到有趣,信步走到拓跋越川身邊又是上下打量一番,輕聲狐疑道:“你身上有一種氣質,那氣質與拓跋老將軍很像。”
拓跋越川冷聲回答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鐵血,不僅是鐵血還是拓跋老將軍的兒子。”聽了這話葉殿笑了合不攏嘴,又仔細打量一番才說道:“你是鐵血?不要命了嗎?”
“一條命罷了,起初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選這條路,現在我想通了,既然決定了又為什麼要後悔呢?不過一死而已,不過如此罷了。”拓跋越川雖然被捆綁的結結實實,卻依舊沒有失去他那與生俱來的傲然之氣。
葉殿冷冷的說道:“我看出你的不同,也想起了許多本來已經忘掉的事,前些日子,一個手持手杖的傢伙告訴我一些事情,這才有了魘洲雷騎,這才讓我遇見了你,看來遇見你是註定的了。”
“看來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誰,那又為什麼要戲弄我呢?”拓跋越川向前走了一步,旁邊的兵卒急忙攔在葉殿的身前,葉殿手一揮屏退左右,笑著說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記得那人告訴我你會在將來的某個時間裡決定雲荒大澤的命運,我這個人起初並不相信什麼命運,現在雖然也不信,不過很想看看將來的你會給我帶來什麼驚喜。“”
“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拓跋越川知道那個手拿手杖的人定是龍一半沒錯,也許龍一半早就知道鐵血軍團會失敗吧,所以才留下葉殿這一枚救自己於水火的棋子。
“其實我從來都不相信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但是我確實想看看一個人如何扭轉乾坤,一個人如何與整個天下為敵?”葉殿邊走邊道,幾步的距離便回到了座位上,靜雪城安靜的如同冬日的山谷,生怕一點聲音而引發雪崩。
拓跋越川低聲笑了笑說道:“我失去了師父,失去了同伴,來到這裡本想著找一個能隱藏的庇護之所,然後就此過完我的下半生,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抓到了,看來老天爺並不想讓我有一個好的結局啊。”說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石修急忙說道:“你是鐵血軍團的希望,就算我石修拼了這條命,也定會將你送出去。”
話音未落石修周身衣物爆棚,氣息急轉,拓跋越川知道絕命劍終於動用了最後的力量,燃燒生命換來了最後反擊的機會,氣焰爆棚,殺氣更是瀰漫整個屋子,葉殿趕忙後退兩步驚恐的看著被捆綁結實的石修,他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不要命的傢伙存在。
“小川,鐵血的未來就靠你了,我只能做這麼多了!”話音未落捆綁自己的粗壯繩索瞬間被石修掙脫開來,眨眼間便放倒了旁邊的兵卒,搶過長劍正準備做最後的掙扎,沒想到葉殿已經殺到了眼前,石修不敢相信的後退兩步,指著葉殿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石修此時此刻已經瘋了,自己修習半輩子的絕命劍竟然抵不過一個身在軍武的後生,燃盡生命綻放的花朵也許就這樣被葉殿踐踏在腳下嗎?石修不服,他也絕對不會屈服,手中長劍在顫抖,門外兵卒聽到聲音之後蜂擁而入,石修揮舞長劍手疾眼快,在斬殺兩名兵卒的同時又把拓跋越川的繩索一劍劈開,劍術的精準與力道把控的都恰到好處。
葉殿眉頭一挑也是免不了誇讚道:“好劍!”只見石修周身劍氣爆棚,屋子突然寸寸裂開,葉殿低吼一聲,“所有人都離開屋子!”兵卒一聽急忙開始想屋子外面跑去,石修見狀大吼一聲,“破!”手中長劍突然劍氣縱橫,一記大力劈砍,劍氣徑直飛了出去,竟是把屋子生生劈成了兩半。
這一劍足以讓所有人瞠目結舌,所有兵卒皆是愣在了原地,此時此刻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這是人能做到的嗎?”似乎只有葉殿無動於衷,揮舞手中戰刀將坍塌的石塊木料一一盪開,手段輕盈,刀法更顯純熟。
石修對著拓跋越川大喊道:“小川,快跑!”拓跋越川此時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剛剛還好好的屋子竟然在眨眼間變成了廢墟,拓跋越川直視葉殿,他知道這裡是靜雪城,也知道此城是蜀王諸葛珏分封給雷騎的營地,想要衝出雷騎的營地談何容易?為今之計只有一個,那就是抓住眼前的葉殿,然後以他做人質,這才是上上策。
葉殿卻一下子就看穿了拓跋越川的想法,冷笑道:“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拓跋越川看了看圍在自己周圍的兵卒笑著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為了活命這應該是最後的法子了。”
只見葉殿揮了揮手讓所有兵卒都退了下去,然後信心十足的走到拓跋越川身前五步的距離停了下來,朗聲說道:“所有人都不用出手,今天就讓世人知道,葉殿的手段!”話音未落手中戰刀突然光芒大盛,拓跋越川不敢相信的說了一句,“是個修行者?”
只聽葉殿周身三米之內氣息瘋狂滾動,力量令人窒息,彷彿只要靠近便會被撕成碎片一樣,倒塌房屋的碎石房梁木料皆被寸寸碾碎,力量大到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就連石修也被嚇的心生了退意。
“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葉殿又問了一遍,這個本來話就少的冷麵修羅不知為何此時此刻說了這麼多的話,拓跋越川冷冷一笑,十分無奈的說道:“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對手,從我知道自己已經修成槍術到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水準,今天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境界,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話音未落葉殿右手向天空一申,似乎想抓緊什麼東西,可是空蕩蕩的天空除了藍天白雲別無他物。
就在眾人疑惑的看向天空之時,一杆長槍劃破天際呼嘯而來,正好被葉殿握在手中,有知情者不敢相信的看著當時的場面,脫口道:“那不是我們收繳的槍嗎?到底是怎麼飛過來的?”
拓跋越川低聲說道:“今天就讓我試試虎嘯幼牙槍到底有多厲害!”葉殿眉頭一皺不屑的搖了搖頭,緊握手中戰刀重複著拓跋越川的話,道:“虎嘯幼牙槍?”
“正是!”拓跋越川此時長槍在手殺氣瞬間暴漲,與之前想必判若兩人,葉殿嘴角一扯說道:“果然與剛才的氣質不同了,不過神兵利器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才有!”說著看了一眼手中的戰刀有抬眼輕蔑的看了一眼拓跋越川與虎嘯幼牙槍,說道:“刀名斬月!端木家五把冷鍛兵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