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譽驅馬上了城防,正好遇見走投無路的北辰政,以及使出致命一劍的石平平,手中長槍直指石平平而去,此時此刻司馬譽根本來不及顧忌太多,北辰政只要被石平平這一劍刺中,那將是必死無疑。
石平平沒有絲毫手下留情,面對這昏庸的君王,天下無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拓跋越川脫口喊道:“石平平,住手!”
事情發生只在眨眼間,破曉一劍再一次爆發出不可能的力量,這一次連拓跋越川也不敢相信,那一劍竟讓時間凝滯,能讓風息雨滯、甚至連同黑衣一同點亮,此時拓跋越川好勝的心思突起,心道:石平平的修為到底進步的有多快?自己是不是再也追不上他了?
司馬譽更是驚訝,這年輕的劍客竟然能使出如此強大的一劍,看來這一次自己再也沒有之前那般的好運氣了,就在石平平將要刺中北辰政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人一馬出現在自己身前,他要殺的是北辰政,並不想傷及更多的無辜,可是擋在自己面前,阻擋自己殺北辰政的任何人都該死,想到這裡原本收回的力氣又一次全都釋放了出來。
“擋我者!死!”石平平奮力一吼,破曉一劍呼嘯而去,司馬譽勒緊馬韁繩長槍斜刺而去,槍與劍,司馬譽與石平平,就在那一瞬間司馬譽已經做好的死戰的準備,沒想到虎嘯幼牙槍改變了鐵劍隨心的方向,鐵劍割開了司馬譽的腿甲,整個大腿被一劍削開,腿甲被斬成兩段,白肉外翻深可見骨。
石平平扭頭看向拓跋越川厲聲問道:“小川,你為什麼阻攔我?”
“石平平,你知道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我不管那麼多,今天大夢王必須死!”石平平如同一個冷血的殺手,看了一眼早已經閉眼等死的北辰政說道,此時北辰政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司馬譽眼神中滿是激動與喜悅,沒想到來救自己的竟是定洲司馬。
司馬譽忍著回北辰政一個眼神,疼痛齜牙咧嘴的點了點頭,北辰政隨後看向石平平,輕聲說道:“若朕的死能讓天下再無不公,朕也覺得自己應該死在你的劍下。”
石平平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紅著眼睛說道:“沒有人在乎我們,我們就如同牆縫裡面的草,艱難的活著,這個帝國對於我們而言由於沒有區別不大,所以就算你死也不可能讓我們這些人過的心安理得。”
拓跋越川勸說道:“定洲援軍已經殺到,石平平青洲人大勢已去,鐵血軍團已經沒有戰鬥下去的必要。”
“小川,你太天真的,許多時候我都不明白,你出身名門,為何一點都不懂這些大人物的心思?”石平平用力挑動鐵劍,司馬譽用盡全身的力量抵抗著,拓跋越川不解問道:“此話何意?”
石平平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北辰政,然後說道:“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看上去一副誠懇的模樣,像是打從心底的知道錯了,但是我們千萬不要上了當,因為他們為了活下去可以說任何違心的話,而且毫無底線!”
此話一出拓跋越川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北辰政,北辰政沒有錯出任何的解釋,只是淡淡一笑,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就那麼一瞬間拓跋越川信了,曾經發生的種種事情迅速從腦海中飄過,沒錯那些大人物的嘴臉確實令人作嘔。
就在拓跋越川愣神的功夫,石平平手上力道突然凝聚,鐵劍隨心一下就把司馬譽手中的長槍挑了起來,只聽石平平怒吼道:“昏君,今天你不許死在這裡!”
司馬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變動,既然來不及施救,那我司馬譽就看看你是不是報著必死的決心,你殺君上,那我司馬譽就殺你!
“狂徒,受死!”長槍急刺而出,石平平眼神瞥向司馬譽嘴角微微一扯,竟是笑了出來。
此時石平平的內心是平靜的,長槍刺透我的胸膛又能如何?你終究是來不及救眼前的大夢王吧?可是石平平還是忘記了一個人,不是拓跋越川是誰?
只聽拓跋越川低吼一聲,“石平平收手吧!”
虎嘯幼牙槍再一次將鐵劍隨心的方向改變了,司馬譽見狀緊握長槍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只求一槍洞穿石平平的後心,石平平確實是失了手,可是司馬譽時機掌握的正好,這一槍定將你石平平洞穿。
在司馬譽看來眼前的年輕劍客已經是個死人了,可是就在自己信心十足,覺得眼前劍客必死的時候,拓跋越川手中虎嘯幼牙槍槍勢一改,拓跋越川與石平平二人擦身而過,虎嘯幼牙槍在半空中來了一個翻轉,竟是瞬間改變了司馬譽手中長槍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