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太陽如同車輪大小,地面被炙烤的滾燙,遠處戈壁盡頭被一層熱浪籠罩,龍傲天一巴掌把自己臉上的汗水擦乾淨,罵了一句:“他孃的,這鬼天氣,不是人能承受的。”
兩陣兵卒緊隨其後,雖然都是汗流浹背,都在咒罵這該死的天氣,可是沒有人退縮,也沒有停下腳步,戰馬賓士,塵土飛揚,韓山關已經近在眼前。
龍傲天苦笑著,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還是他孃的遊騎兵,老子這輩子是脫離不了遊騎兵了。”
又行了半日,兩陣騎兵終於到了韓山關,還沒踏入關隘便聞到了馬糞的味道,龍傲天對這個味道太過熟悉,似乎整個北疆都是這個味的,一邊驅馬邁入關內一邊說道:“馬糞味兒?看來來此的青洲人不少啊!”
等兩陣騎兵小心翼翼的來到城門前,只見韓山關的城門大開,城門口的官道上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馬蹄痕跡,這些騎兵走過韓山關應該不出兩日。
旁邊的兵卒提醒道:“統帥,韓山關內會不會有埋伏?”龍傲天眉頭一皺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幾個先去探探路?”
聽了這話那兵卒十分懊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心中暗自咒罵,自己是不是嘴欠?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龍傲天見他猶豫了便笑著開玩笑道:“怎麼?怕了?”那兵卒一咬牙脫口道:“他奶奶的,我是葉字營的兵,什麼時候怕過,去就去!”說著驅馬狂奔入城,龍傲天身後的兵卒見狀急忙說道:“統帥,這麼進去如果真有埋伏豈不是必死?”
“你能不能仔細觀察一下?”龍傲天拿著百鍊刀用力捅了一下身後的兵卒,那兵卒也想不明白眉頭一皺反問道:“統帥,小的實在看不明白,還請統帥指點一二才是。”
“看城頭!”龍傲天指著韓山關的城頭說道,眾兵卒仰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龍傲天脫口罵道:“以後出去別說自己是葉字營的兵,也別說跟過我。”想了想又說道:“倘若一定要報自己的陣營,那就說你們是林又堂帶的兵,千萬別說我,我丟不起那個人。”
身後兵卒明顯有些掛不住臉了,問道:“統帥,小的們確實沒看明白,不然我們不也是統帥了嗎?”說罷跟著眾兵卒哈哈大笑起來,龍傲天仔細一品,一撇嘴說道:“有道理!”
看了一圈眾人接著說道:“我問你們,剛才都看到了什麼?”眾人皆是搖頭說,“啥也沒看見。”
龍傲天接著道:“沒看見不就對了嗎?城防之上有幾個將軍,幾個元帥不插旗幟的?”眾人又看了一眼韓山關的城頭,果然城防的旗幟只剩下三兩面,其餘的更是不知道去了何處。
“統帥,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身後的兵卒又問道,龍傲天拍了拍腦子說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旗幟都倒了,敵人的意思還不明顯嗎?這地方我不待了,也就沒有必要隱藏了,所以這韓山關定是空城。”
話音剛落剛去探路的兵卒驅馬狂奔折回,來到龍傲天面前說道:“統帥,關隘裡全空了,一個活物都沒有。”
龍傲天看了一眼眾人,眾人看了看那探路回來的兵卒突然都笑了,龍傲天嚴肅的說道:“別笑了,今天現在韓山關修正,明天一早我們南下,定要把我們遊騎兵的優勢發揮出來才是。”
眾兵卒一聽齊聲吼道:“是!”
而此時紫鴉堡的林又堂也出發了,葉未涼把白瑜留在了紫鴉堡,倘若青洲人真的難下餓了,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過我北部邊境容易,回去你們大可以試試還能不能回去。
葉未涼騎著高頭大馬走姿隊伍的中段,一營的兵卒就這樣開拔離開了紫鴉堡,可是隊伍還沒走出去一半,錦衣不良人的訊息就送到了葉未涼的手裡。
訊息是蠟封的,顯然還沒有人看過,來人也很普通,樣貌一般,穿著一般,甚至掉到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種普通,葉未涼看了一眼手中蠟封的信函問道:“我能開啟看嗎?”
不良人輕輕拱手說道:“君上有命,大戰在即,一切事宜葉帥都可自行定奪,方圓百里內的不良人全部聽從葉帥調遣。”
葉未涼拱手面南,朗聲道:“君上聖明!”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啟了信函,攤開信紙上面寫道:青洲鐵騎南下,已經連拔數座城池,地方軍完全被碾壓不堪一擊,各大主城皆選擇閉門不敵,青洲鐵騎並不戀戰之意,目標明確直奔都城夢迴。
信函內容寥寥數字,看得葉未涼是大氣也不敢出,好不容易看完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才幾天的時間,竟然破了這麼多座城池,地方軍顯然不是對手啊!”
林又堂見狀問道:“葉帥,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葉未涼看了一眼滿是好奇心的林又堂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