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都護府的訊息沒有意外都會直接被送到太后的寢宮,邱佩然收到訊息的時候龍一半正要起身離去,多日以來龍一半一直在推動的事情的發展,他告訴邱佩然只要端木平離開夢迴,那麼端木平必死。
只要端木平死在了中洲,那麼青洲人必反,到那個時候一切計劃就都順理成章了,青洲人南下,北辰元思故意露防,借青洲人的手滅掉北辰政的勢力,然後再借北辰元思的手滅掉青洲的鐵騎,這樣一石二鳥的計策簡直堪稱完美。
邱佩然此時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坐上了龍椅,已經成為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榮耀,天底下那些藐視女子的男人都看好了,誰說女子不能當政?又是誰說的女子誤國呢?
龍一半與邱佩然正探討著端木平有些計謀的時候,錦衣都護府的不良人把訊息悄無聲息的送了過來,龍一半攤開信函大笑了起來,對太后邱佩然說道:“太后,好訊息啊!”
邱佩然正要品茶,聽了這話急忙停下了手頭動作,茶碗停在嘴邊,抬起頭來淡淡的問了一句,“何事能讓教頭如此高興呢?”
“太后過目!”說著龍一半把手中的信函遞給太后邱佩然,邱佩然急忙放下茶碗笑著問道:“教頭,這又是為何?你念給哀家不就是了?”一邊笑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攤開信函,一邊讀著內容一邊抿起嘴巴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時候啊!”說著把信函放到茶桌上,然後對龍一半說道:“敢問教頭,下一步計劃到哪裡了?”
龍一半想了想說道:“我們還需要防範一下定洲公子司馬譽。”邱佩然點頭道:“是該防範一下,正好讓魘洲公子回去,之前他可是答應過哀家的。”
龍一半點了點頭道:“太后,該去見君上了。”
“見君上又是為何?”邱佩然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去見北辰政,龍一半悄悄皺了皺眉,解釋道:“這其一呢,是勸說諸葛珏回魘洲,不然如何讓魘洲公子攔截定洲公子?其二呢,是把端木平的訊息透漏給君上,既然君上想殺他端木平,那就讓他殺。”
邱佩然恍然大悟急忙喝了口茶水,不及細品扔下句‘教頭請隨意,哀家去一趟勤政殿。’龍一半微微一笑說道:“草民告退了!”
“教頭若是有事便可自行離去,萬萬不要覺得是哀家招待不周了才是。”邱佩然收斂神色生怕怠慢了這個智謀百出的鐵血教頭,在邱佩然的眼中龍一半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不僅對朝堂政治以及部洲勢力的劃分瞭如指掌,甚至對整個雲荒大澤也是都在他的心中。
龍一半搖了搖頭道:“草民本就是一介平頭百姓,雖是武林中人,雖能掌控一方江湖武夫,可也是實力有限,倘若能幫到太后是最好,如果有什麼失誤或者沒辦到的,還請太后見諒。”
聽了這話,邱佩然已經邁出的一隻腳一眨眼就被自己收了回來,急忙安慰龍一半道:“教頭何出此言呢?倘若不是教頭的運籌帷幄,哀家又怎麼能將朝臣們牢牢握在手中呢?”
二人客套一番,最後還是以邱佩然邁出屋門結束,龍一半看著邱佩然的背影淡淡的說了一句,“此局最關鍵的並不是青洲人南下,也不是北辰元思會不會配合,此局最關鍵的是定洲公子會不會北上救駕,魘洲公子能攔定洲公子幾時。”
勤政殿的燈火依舊通明,店內諸葛珏與公孫邀月並肩而立,北辰政有些不捨的說道:“雖然很不想你們兩個離開,不過司馬譽已經離開了,朕連端木平都放了又怎麼可能不放你麼兩個回家?”
諸葛珏笑的嘴都合不攏,連連點頭說君上聖明,公孫邀月卻是一直繃著臉沒有多說一個字,北辰政又說道;“珏公子啊,諸葛雷城是你的弟弟還是哥哥?”
諸葛珏淡淡的回答道:“那要看這一次他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倘若沒有忤逆君王,更沒有影響江山社稷,那他是我哥哥都成,不過他要是膽敢貪汙腐敗,那我諸葛珏定會於他勢不兩立。”
北辰政聽罷只是笑了笑,沒有任何贊同的意思、也沒有任何失望的神色,只是在半空中指了指諸葛珏,罵了一句,“在都城夢迴阿諛奉承是必修課嗎?不僅你學會了,甚至連司馬譽也學會了。”語氣中滿是憤怒與不滿。
諸葛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回君上的話,臣下今日太過興奮,無以言表,更是不知如何感謝君王,所以才會忘記了疼痛。”
聽了這話北辰政眉頭一皺,剛要回懟一句卻聽公孫邀月說道:“君上還請息怒,珏公子不過是太過興奮而已,而且妾身可以證明珏公子所說的話絕無欺君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