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珏偷偷瞄了一眼太后邱佩然,沒錯這些大人沒有一個是自己能比的,可是若干年後呢?自己繼承東部魘洲國主之位之時,這些大人又有誰能與自己相比呢?
可是諸葛珏就是諸葛珏,縱然心中有千百種的不服與不甘,此時他能做的忍著,倘若換成司馬譽此時定是大鬧一番,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在世人眼中看來定洲是帶刺的,可不是柔弱的魘洲這樣好欺負好掌控。
邱佩然做了一個請動作,隨後說道:“魘洲歷來都是大夢王朝的心腹屬國,魘洲公子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人,相信能看的清楚如今的局勢。”說完攤手掃了一圈,如同在向諸葛珏展示自己的號召力一般。
確實如此,如今的邱佩然簡直可以稱作隻手遮天,面前這幾個人完全可以掌控整個大夢王朝,身為夢魘軍總司的北辰元思,掌控所有夢魘軍,李良輔更是錦衣都護府唯一的統領都護,從都城夢迴到其它四洲之地,沒有任何一個角落的情報能躲過錦衣都護府。
倘若再加上這個號稱百萬之眾的鐵血軍團,恐怕大夢王朝之內已經在無旗鼓相當的對手了,北辰政想要與之抗爭至少還需要個三年五載。
諸葛珏如坐針氈,笑臉相迎的做了下來,北辰元思漠視自己一眼,李良輔微笑欠身略表禮節,至於那個被叫做鐵血教頭的龍一半依舊是穩坐如鐘,紋絲不動。
邱佩然端起面前的茶杯朗聲說道:“各位大人,相聚不易讓我們共飲此杯吧。”話音剛落李良輔第一個舉杯附和,北辰元思雖然有些猶豫,卻不好當面拒了太后的面子,不情願的舉杯喝了一口,龍一半依舊是面無表情,輕輕抿了一口,李良輔放下茶杯奉承道:“好茶!”
只有諸葛珏發現了茶是東部魘洲特產的白茶,只聽邱佩然淡淡說道:“魘洲公子喝出來了嗎?”諸葛珏急忙放下茶杯回答道:“回太后的話,是魘洲白茶。”
邱佩然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魘洲白茶,哀家獨獨喜歡這個味道。”說完吩咐女婢一一斟茶,這時候北辰元思不解的問道:“不知太后今天叫我們到此所為何事?”
諸葛珏此時才反應過來,這北辰元思不是應該在北部青洲防線的嗎?這時偷著還京?沒有王令擅自還都可是死罪,況且他還是夢魘軍的總司,諸葛珏的神情早已被北辰元思看透,面對北辰元思那雙震懾人心令自己極其不安的眸子,諸葛珏只能悄悄的迴避目光,頭還沒完全轉過去就聽北辰元思說道:“不管何事,為何他在這裡?”
諸葛珏僵在原地,心中罵道:“這他孃的哪有你說話的份?我為什麼在這裡?如果不是太后讓我留下,我一刻也不想待。”
“齊王萬萬不要心生芥蒂,東部魘洲向來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況且魘洲人的忠誠齊王也該有所耳聞。”太后邱佩然慈祥和睦的笑著,北辰元思冷冷的哼了一聲,似乎並不賣天后邱佩然的面子,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就如同在喝酒一樣。
李良輔打趣道 :“齊王,這可不比酒,你如此合法怎能品出白茶的味道呢?”本想著阿諛奉承一下太后的白茶,沒想到被北辰元思直接回懟了,“李大人,哦不對,是李首輔,你想說太后的茶好就直說,為何非要拿我說事?莫非我那點做的不好讓你們錦衣都護府看到了?”
李良輔的官銜雖然不高,可是在夢迴城基本上是橫著走,但是當自己面對北辰元思這個坐擁百萬夢魘軍的統帥之時,心中免不了會發虛,聽了這一點面子不給的話急忙賠笑道:“齊王說的是,說的是。”
心中卻是把 這個高傲的齊王罵了個通透,邱佩然沉聲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哀家長話短說就是。”
話到了這裡所有人這才安靜下來,等待著太后邱佩然接下來的話,“君上年少,許多事情還離不開哀家這個做母后的。”
李良輔急忙奉承道:“太后說的是,太后費心了。”
北辰元思斜眼瞥了瞥這個牆頭草一樣的角色,鼻孔出氣冷哼一聲,出奇的沒有多說一個字,似乎並不想打斷太后的自述,邱佩然接著道:“北部青洲葉字營孤軍深入,別的哀家倒是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青洲人反水,不過青洲人反水哀家也不是很擔心,畢竟還有齊王坐擁邊境。”
北辰元思拱手說道:“分內之事,定讓太后高枕無憂。”這話說的漂亮,馬屁拍的又響又是地方,諸葛珏在心中暗自佩服起這個夢魘軍總司兼齊王的北辰元思,期間諸葛珏還偷偷瞄了一眼鐵血教頭龍一半,他諸葛珏很清楚為什麼龍一半有坐在這裡的實力。
鐵血軍團雖然是民間組織,卻是整個雲荒大澤最強大,分化最清楚的組織,號稱百萬之眾的鐵血軍團簡直是無處不在,曾經有人這讓形容過鐵血軍團: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形容鐵血軍團的凝聚力與影響在妥帖不過。
至於自己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恐怕就只有魘洲繼承人這個稱呼拿得出手了,之見邱佩然長嘆一口氣,面色焦慮語氣中滿是擔憂與惆悵,“君上年少氣盛,不瞭解青洲人的狡詐,所以哀家才想著把各位達人叫過來商討一下,倘若青洲人沒遵守承諾我們大夢王朝又該如何應對?”
“區區青洲鐵騎不足掛齒,倘若葉字營有個三長兩短,我北辰元思領兵北上,踏平北楚北疆。”北辰元思朗聲說著,一句話簡單明瞭,既表達了自己的立場,也表明了態度,對於這個回答邱佩然感到欣慰,雖然這個小叔子在朝堂上總是與自己對著幹,可是私下裡依舊支援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