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如此,黃隊長也稍微摸清了點沈家的情況。
等後來打地主的時候,黃隊長直接帶著一群衛兵沖進了沈家,將沈家抄了個精光。
足足搬出了上百個紅木箱子。
這中間黃隊長怎麼可能不動點手腳?
肯定偷偷私藏了不少沈家的金銀珠寶。
只是可憐了沈家,最後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只留下一個獨苗苗,當時就被嚇傻了。
不過也幸虧孩子傻了,不然估計也活不到如今。
雖然現在變成了小乞丐,但至少活著不是?
林染聽完後,暗嘆一聲難怪呢。
不過問題又來了……
“那黃隊長如此明目張膽,就不怕別人眼紅舉報嗎?”
“誰敢舉報他?人家可是有後臺的,當初那個衛兵頭頭就因為那件事直接一路高升,只要有他在,就沒人能動得了黃隊長。”
林染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好奇詢問:
“那個衛兵頭頭現在爬到什麼位置了?”
這個沈文芳還真不清楚。
“當時我也沒關注這個,連是誰都不知道。”
林染不禁猜測道:
“不會就是賈永昌吧?”
旁邊的林衛國一聽瞬間明白了林染的意思。
“染染,你懷疑這次的事跟賈永昌有關系?”
林染點點頭,當即便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感覺我們家好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真要算起來,估計就只有賈家跟鄭家。
但鄭家現在是鄭嬸子主事,根本就沒這方面的頭腦,頂多也只能當當馬前卒罷了。
倒是賈家,上次我們為了處置鄭會計,抹了賈永昌面子,可能心存記恨,想給我家一個教訓也不一定。”
林衛國聽完林染的分析,吸了口煙葉子,眼神飄遠,突然他神色一頓,好似想起什麼。
“說不定還真被染染猜對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當初去沈地主家抄家的衛兵頭頭是誰,但我好像聽說賈永昌就是靠舉報抄家發跡的。
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那個衛兵頭頭。
若是這樣的話,那整件事就說得通了。
也搞清了黃隊長怎麼突然莫名其妙算計我們家。”
但沈文芳聽到這話卻更擔心了。
“要真是賈永昌在搗鬼,那我們可咋整啊?人家可是縣革委會副主任,我們小老百姓的,怎麼跟人家鬥?
那今天這事我們豈不是根本就沒辦法澄清了?”
林衛國聞言嘆了口氣,煙葉子一口接著一口猛吸。
“今天這事倒是其次,就怕他們還有後手,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