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齊家的會客大廳中一張碩大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
飯桌上,齊遠山笑容滿面的看著幾個孩子,心中滿是歡喜。
不過當他看到陸擎的時候,卻是臉色一板冷哼了一聲說道:“陸擎小子,我記得上次你帶著柔兒來好像還是半年前過節的時候,這半年的時間一次都沒來過,你可真是忙的很啊!”
陸擎神色一僵,滿臉的尷尬。
旁邊的洛虹狠狠的掐了齊遠山一把,嗔怪道:“孩子剛來你就說這些渾話,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陸擎一臉歉意的說道:“齊伯伯說的對,是陸擎的錯!以後一定抽空常來看望二老。”
齊元山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也沒再多說什麼,身為長輩總不可能在這些小事上跟一個晚輩斤斤計較。
他看著陸擎接著說道:“陸擎啊,此番讓你們前來主要就是為了天風和柔兒的婚事,想必來之前天風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你這當大哥的是否有什麼意見?”
陸擎哈哈一笑抱拳說道:“一切全聽齊伯伯做主!”
齊遠山點了點頭:“那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現在柔兒還小,等過兩年柔兒舉辦了成人禮後便由我親自為他們操辦婚禮。”
話音一轉,齊遠山接著說道:“此外,還有一些事情我在心中思慮了良久,現在想來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說話間,他從手中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精美的玉匣,將玉匣遞到陸擎面前,齊遠山微笑著說道:“開啟看看!”
陸擎有些詫異的將玉匣開啟,只見一本厚厚的古籍安安靜靜的躺在其中。封面的正中央撰寫著兩個蒼勁雄渾的大字‘塑嶽’,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六脈土屬性功法’
“六…六脈功法!”陸擎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古籍,臉上竟然泛起了一抹激動的潮紅,沉默了良久,雙手顫顫巍巍的將玉匣合上,他很想將玉匣還給齊遠山,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在天之帝國所有已知的功法中,品階最高的便是帝國皇室天家的‘瑞金蕩魔訣’,這是整個天之帝國唯一的一部七脈功法。其次便是六脈功法,八大家族中也只有上四族才各有一部,並且都是他們家族用以傳承的根基所在,外人若是覬覦必將受到他們的瘋狂追殺。從某種意義上講,六脈功法的價值已經很難再用金錢來衡量了,它是大族崛起的希望,也是禍亂興起的根源……
陸擎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拿別人東西的人,越是貴重的東西就越是如此。但是眼前這東西卻是剛好適合他修煉的六脈功法啊!這個誘惑對於還沒有修煉任何功法的陸擎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齊伯伯,您可真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陸擎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齊遠山略帶調侃的說道“我若說這是我們齊家迎娶柔兒的聘禮,你可願意收下它?”
陸擎堅定的搖了搖頭:“齊伯伯,柔兒與天風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若能在一起,我是一萬個贊成,但是身為哥哥,我絕不能拿妹妹的終身大事換取自己的前程,這東西太過貴重,齊伯伯還請收回!”
齊遠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陸擎說道:“就知道你小子屬驢,性子犟起來誰都拉不住。不過話說回來,這部功法與你們陸家倒是頗有淵源,你卻是有不得不收下它的理由!”
說著話,齊遠山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不定,似乎某些塵封的往事再次浮現在了眼前。
“三十年前,帝國邊境處出現了一處上古遺蹟。遺蹟出現的訊息不脛而走,無數的武修者開始在帝國邊境匯聚,都想要進入遺蹟去尋找一番屬於自己的機緣,當時我與陸兄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修為卻均已突破至結丹境,在同齡人中也算的上是天資卓越了,對於這突然出現的遺蹟,我們自然是抱有極大的興趣,於是便相約一同前往。”
“可是到了那裡才發現,這所謂的遺蹟原來是一個遠古戰場,裡面戾氣橫生,死氣瀰漫。很多修為不高的武者無法承受死氣和戾氣的侵蝕,只能鎩羽而歸,而我和陸兄修為尚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決定進入其中探尋一番。可誰知剛進去不久,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促動了機關,整個遺蹟被重新封印了起來,我們連同之前進來的七百餘人全部被困在了裡面。後路被封死,我們只能向著遺蹟深處前行,一方面希望能夠找到開啟封印的方法,另一方面也想試試看能不能尋到一些機緣,然而在遺蹟深處我們卻遇到了全所未有的危機,那是三隻五階魔獸,當時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的實力能與他們抗衡的,無奈我們只能四散奔逃躲避魔獸的追殺,期間不斷有人被魔物所害。就這樣,一直到三個月後封印被帝國皇室的強者從外面強行破開,我們才得以逃出生天,然而剛開始的七百餘人,最終活下來的卻只有六人。”
“不過我們也並非一無所獲, 在裡面逃亡的過程中每個人都從那遍地的骸骨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機緣,除去一些低階的功法和兵器外,當時我得到的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一支紫玉求凰簫半步聖器的品階。而陸兄得到的則是這部‘塑嶽’,只不過陸兄素來喜歡音律,對我那紫玉求凰簫眼饞的緊,就想用‘塑嶽’與我交換,在逃亡的過程中,我曾經幾次身受重傷,若非靠著陸兄的木屬性元力續命恐怕也無法活著走出那裡,我本想將那紫玉求凰簫直接送給他,但是陸兄卻過於執拗,最終這部塑嶽還是到了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