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遠騰拿著電話,長舒一口氣。
“春雨,我還得感謝你。這段時間,你承受的壓力不小,大量的工作,令你忙於應付。我暫時不會回來上班,還要麻煩你繼續辛苦。另外,合適時,你主持開一箇中層會議,感謝那些辛勤付出的經理們。”
“騰哥不要對我客氣,秀紅才是最辛苦的,最煎熬的。如果沒有騰哥的關係,阿明也不會有這麼好的結果。騰哥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春雨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話。
施遠騰將秀紅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在秀紅的臉上狠狠的吻了一口。
“春雨說的對,我又何嘗不知到呢。老婆受苦了,幾位孩子受苦了,我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我對不起你們啊。”施遠騰一邊說,一邊將秀紅緊緊摟著。
就像剛才的施遠騰一樣,施遠騰的幾句話,將秀紅說得淚流滿臉。春雨不停的拿紙巾遞給施遠騰,施遠騰接過來,不停地為秀紅擦去眼淚。
儘管有張姨幫忙,一個人帶著四個小孩,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半年多來,無數個不眠之夜,秀紅滿腦子想的,都是施遠騰在獄中會怎麼樣,看著眼前的一切,那種無助、無望、擔心、害怕、委屈……倔強的她,沒有向任何人吐露半點,一直壓抑著。
這一刻,施遠騰的一番說話,一番舉動,秀紅再也忍不住,撲在施遠騰的懷裡,放聲哭了起來,淚水也像缺堤的河流,奔湧而出。
黎明看見,也忍不住將春雨攔在懷裡。從某種角度而言,春雨的壓力也不小。既要顧家,又要不負施遠騰的期待和委託。
四個人,在施遠騰的辦公室裡,盡情釋放阻隔半年多來無法相見的各種感情。
過了很久,四個人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春雨,今天白天,還得辛苦你繼續看著,我們先送阿明回家休息休息,怎麼樣?”施遠騰問春雨。
“好,辛苦騰哥和秀紅了。”
“別說傻話,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好吧,秀紅,還是你來開車,我和阿明也不知道能不能開車。”
“行,我來開車,先送明哥回家,我們再回家。”秀紅答應著,大家便離開施遠騰的辦公室。
回到家,施遠騰迫不及待的就要玩房間走去,被秀紅一把拉住:“去刮一下鬍子,你的鬍子太長了,一會扎這這兩個小不點,他們會怕你的。”
“嗯,你說的對,一龍小時候就很怕我扎他。”施遠騰笑著,走進衛生間,迅速將秀紅早已準備好的工具,將鬍子刮乾淨。
施遠騰躡手躡腳的走到施思和施君的小床邊,看著睡得香噴噴的兄妹倆,一股濃濃的愛意從心中湧起。施遠騰往下腰,輕輕地吻了一下施思和施君,然後與秀紅走了出來。
施遠騰從房間裡出來,張姨也正好從廚房裡出來。張姨一眼看見施遠騰,一陣愕然,隨即張開雙臂,與施遠騰擁抱在一起,說:“教授,您終於回來了。您受苦了,秀紅也受苦了,孩子們也惦念著你,我和秀紅都不知道怎麼向他們解釋呢。”
張姨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秀紅的眼眶又紅了起來。這半年多來,她與張姨是怎麼撐過來的,只有她和張姨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