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我上次會診的那位病人的兒子請客。聽宋主任說,病人的兒子是省人事廳的韓廳長。這頓飯,必須得吃。”
“好吧,下午下班,我直接到你那。”
“好,吃完飯,我們一起回去。”與林秀紅通完話,施遠騰坐在茶几旁,慢慢喝茶。他全然不知道,今天,是註定不平靜的一天。
十點多,施遠騰接到凌世聰的電話,這是施遠騰被綁架後,第一次接到凌世聰的電話。在施遠騰心中,凌世聰是一個坦蕩的人,一個值得交往的人。
“施總您好!您在酒店嗎?”
“凌董您好!我在酒店。”
“好,您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到,有要事找您。”凌世聰說完,便收了線。
半小時不到,凌世聰出現在施遠騰的辦公室。
“凌董,快請坐。很久沒聯絡您了,怪想您的。”
“唉,施總,我都沒臉見您了。”凌世聰感到十分慚愧。李耀宗的一念之差,施遠騰差點死於非命。
“哎,這事與凌董無關。再說了,凌董您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謂仁至義盡了。他們堅持要做,您也是攔不住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心裡還是感到十分內疚。我去看他們時候,他們也感到很愧疚,感到無臉再見施總您。”
“唉,過去的,讓它過去吧。畢竟,我還能自由的活著,他們卻要面臨鐵窗之苦。這樣的苦,可不好受。”
“施總的胸懷,真是無人能及。都這個時候了,還能為他們著想。施總知不知道,判決已經下來了。”
“啊,這麼快?最後怎麼判的?”
“也不能說快,犯罪事實清晰,他們全部供認。甚至綁架團伙也供認不諱,有個叫小黑的,還在庭審時說,以後,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這樣才能對得起施教授的信任。”
“我一直參加旁聽,也被這番話所震撼。一個手拿傢伙的人,一個窮兇極惡之徒,竟然對施總如此佩服。施總的人格魅力,可見一斑。”凌世聰確實被庭審時的一幕震驚了。
“這個小黑,確實值得挽救。希望他出來後,社會不會再多一個兇徒,而是多了一個自食其力的、與人為善的人。”施遠騰也是很感慨。
“施總,這次,李總和潘董委託我,將他們手中持有的酒店的股份按入股時的面值,全部轉給您。”
“哦,為什麼要這樣?對酒店沒信心?”
“不是,酒店經營得這麼好,每年的分紅也不少,怎麼會沒信心。他們是覺得沒臉見您,就算以後出來,也沒臉再將您。”
“就算沒臉見我,也不應該賤賣這些股份呀。他們一共佔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每年都有一筆可觀的收入,他們完全可以轉給家人管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