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怪不得阿騰。兩頭都是大攤子,醫院的攤子一燈他們可以擔起來了,可酒店這大攤子,還是靠他一個人在撐著。”
“話說開了,我想對秀紅說幾句倚老賣老的話,說的不對,請秀紅見諒。”張慧對施遠騰的關心,無處不在,無微不至。
“慧哥客氣了,請慧哥大方說,我也會大方回應的。”林秀紅已經認可了施遠騰,反而更希望聽到他的摯友的聲音。
“阿騰的過去,我們一直沒有對你隱瞞,這既是阿騰的意思,也是我和阿明的意思。你有權力知道阿騰的過去,對你隱瞞,反而是對你的不公和傷害。”
“既然知道了阿騰的過去,有些人和事,自然就繞不過去。比如,他的前妻就是醫院的股東之一,這家酒店,也是他的前妻一手創辦起來的。醫院,他可以放手,但酒店,他想放手也放不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酒店的經營遇到瓶頸。是阿騰接手,對酒店的管理進行很大的調整,才將酒店帶出困境。可以說,阿騰花在酒店上的精力也是不少的。”
“還有,阿騰現在的兩個小孩,在阿騰的精心保護下,生活得非常平靜。這兩個小孩都是苦命的孩子,都是在還沒懂事的時候,媽媽便離開了他們。”
“阿騰對他們是非常疼愛的,他不希望他們受到任何傷害。我想,在這點上,是秀紅最需要花費精力的,也是秀紅必須面對的。”
“我相信,以秀紅的才智,是完全可以應付這些錯綜複雜的問題和局面的。我只是作為阿騰的朋友,作為你們走在一起的見證人,希望你們走得更好,更遠,更甜蜜。”張慧這番話,可謂語重心長。
“慧哥的話,說出了我的心聲,我也非常認同,多餘的話,我不說了。秀紅呢,是我的手下,人品與才華,我多少是知道的。我相信,他們能夠克服這些困難,攜手走好人生的每一步。”
“非常感謝慧哥!非常感謝方院長!感謝你們的坦誠相告,感謝你們的介紹。我這輩子,能夠遇到騰哥,是我的榮幸,能得到騰哥的喜歡和接納,我是非常高興的。”
“每一個人,都有過去。只不過,騰哥的過去,更令人感慨,更令人唏噓。兩個小孩是無辜的,我一定會配合好騰哥,讓這兩個孩子有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
“這次跟著騰哥走一趟長洲,我的收穫是很大的。慧哥和方院長所說的騰哥的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據我的觀察,騰哥的好,還體現在方方面面。他的為人,他的品格,他的能力,都令我十分敬佩,也使我感到十分高興。”
“今後,不管是燦爛的陽光,還是狂風暴雨,我都願意與騰哥一起去面對。”林秀紅的表白,清晰而明瞭。
“好,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阿騰,你怎麼看?”張慧追著施遠騰。
“謝謝慧哥和明哥!秀紅的話,令我很感動。我施遠騰的人生,走到這個份上,還能得到秀紅這樣美麗、善良、多才的女子的愛,這是我不知道那一世修來的福氣。”
“是的,我也願意與秀紅一道,去迎接人生的起起伏伏,攜手到老。”施遠騰的話不多,但意思卻十分清楚。
“阿騰,你也不用太急。慢慢帶秀紅到你家,讓秀紅有機會接觸一龍和施文,使他們慢慢接納秀紅。”方明向施遠騰建議。
“明哥這個方法很好,這件事,確實不能急。”
“好,我明天可以向書記交差咯。”張慧長舒一口氣。
“謝謝慧哥!也請慧哥代我和秀紅感謝書記和吳阿姨的關心。”施遠騰對張慧說。林秀紅聽了,心花怒放。
“來,秀紅,我們以茶代酒,敬慧哥和明哥。”施遠騰拉著林秀紅起來,端起茶杯,向張慧和方明敬茶。四個人的被撞擊在一起,施遠騰與林秀紅的心,貼得更緊了。
吃完飯,方明和張慧各自開車回去,施遠騰將林秀紅送到醫院的宿舍,才開車回家。
秋意漸濃,施遠騰洗完澡,換上一件厚一點的秋衣,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聽著一龍在老師指導下練琴的樂聲。
張姨在忙著給施文喂一些輔食。施遠騰一向強調,不能追著小孩餵食。所以,施文在廚房裡乖乖坐著進食。
隱約中,張姨聽見施遠騰接電話的聲音,後來,又聽到施遠騰關門出去的聲音。張姨對此,見慣不怪。
一般而言,如果施遠騰要出遠門,都會告訴張姨。這個時刻,一般都往樓下走,很快就會上來。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一龍和施文都入睡了,還沒見施遠騰回來。一直跟著施遠騰的張姨,對施遠騰的安危最為擔心。
她馬上撥打施遠騰的電話,奇怪的是,電話處於關機狀態。對於施遠騰的習慣,張姨是十分清楚的。只要外出,施遠騰絕對不會允許手機沒電。
反覆撥打多次後,張姨的心開始慌張起來。她在客廳裡來回走動,邊走邊想:“這個時候,他會去哪?為什麼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不行,要問問黎總才行。”張姨想到這裡,馬上打電話給黎明。黎明聽罷張姨的講述,緊張得跳了起來:“等等,我馬上到你那。”
“怎麼了?”春雨看見黎明一臉的的緊張。
“騰哥失蹤了。張姨打來的電話,說騰哥的手機關機,這是極端反常的事情,騰哥不會關機的。你在家看著,我去騰哥家看看。”
黎明忙而不亂,他將一些重要的工具放進背囊裡,然後背上背囊,開著車,往施遠騰的家飛馳而去。
施遠騰曾經多次要將車過戶到黎明名下,都被黎明堅決拒絕了。黎明拒絕的理由是,這輛車已經在這裡的物業登記了,以後過來,方便很多。
來到施遠騰的家,黎明看見張姨想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客廳裡來回走動。
“黎總,你來分析看看,教授究竟到那裡去了?”張姨將剛才的話再度重複一遍,然後問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