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診的第一個病人,便是施遠騰心中牽掛的韋小月。自從上次為她看完病,施遠騰始終擔心,自己一點止痛藥都不下,她能承受得了嗎?
當看到韋小月夫妻倆臉帶笑容走進診室,施遠騰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用猜,韋小月的病情肯定大大好轉。
韋小月剛坐好,她的丈夫便將一個塑膠袋遞給施遠騰,說:“施院長,這是送給您的。上次來看病,看見您不停的說話,不停的喝水。這是我們家鄉的特產羅漢果,用來泡水喝,潤喉利肺。一點心意,請施院長務必笑納。”
施遠騰趕緊接過來,說:“謝謝你們!你們不必客氣。”
“我們這不是客氣。施院長,我妻子這病,在我們西江省看了很多名醫,一直沒有效果。在您這,才看一次,一個月幾十塊錢的藥。這個月,她的頭痛奇蹟般地消失了。”
“還有哦,我們在西江省看病,感受到的都是一個字,‘冷’。冷冰的面孔,冷漠的態度,冷冷的話語。而在施院長這,我們感受到的,是一種溫暖,一種關懷,一種被尊重的感覺。”
“施院長不僅醫術高明,醫德更是高尚。我們小鎮不大,不少人都知道我妻子的病。這次回去,他們看到我妻子的情況這麼好,還聽我說用錢這麼少。他們都說,以後有病,就到慈心醫院來。”
“非常感謝你們對我,對我們醫院的信任。來,說說服藥後的情況給我聽聽。”施遠騰知道,如果不制止,病人的丈夫的話還會繼續說下去。
“自從吃了施院長開的藥,我的頭痛再也沒有發生過。現在,我睡得香,吃得香,幹家務活一點問題都沒有。老公現在還不給我外出幹活,我感覺,外出幹活也沒問題。”病人說起話來,也是眉飛色舞。與第一次來看病時相比,判若兩人。
“這個月有沒有吃過止痛藥?”
“沒有,沒有頭痛,我吃什麼止痛藥?再說了,止痛藥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少效果了。”韋小月給予肯定的回答。
“嗯,很好,你必須繼續吃藥,最好能堅持服藥三個月。如果這三個月都沒有頭痛發作,我再為你慢慢將藥物減掉。”
“好,我聽施院長的。我這條命是施院長給的,其他人說的話,我一概不聽。”韋小yue經歷過這次“生死劫”,再也不相信其他醫生了。
這看似是其他醫生的無奈,其實也是施遠騰的無奈。以施遠騰一個人的能力、精力,如何能應付得了這越來越多的病人?
每一次坐完門診,施遠騰都必須在宿舍裡睡一覺,才回家吃飯。施遠騰必須這樣做,為自己,為兒子,也為毓文和未來的孩子,他必須保證自己一切安全。
回到家,吃完飯,與一龍一起說說話,玩一會。施遠騰才去洗澡,然後在客廳中慢慢品茶。
自從知道毓文懷孕,施遠騰是有點心急的。他很想到漢南去,陪陪毓文。可現在醫院的情況,顯然不能離開,這使施遠騰心中難免牽掛與愧疚。
思量間,古箏版的“高山流水”響了起來,悅耳動聽。施遠騰拿起手機一看,心中不由一緊。
“辜大哥您好!”
“施老弟好!呵呵,蛇,終於出洞了。”
“哦,辜大哥知道這條蛇了?”
“知道,當然知道。沒有實錘的事,我也不會找施老弟。”
“辜大哥,方便告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