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對了,你不能總讓著,不然大家都以為你好欺負,昨晚你就做得很好。這樣的人,就是應該教訓教訓。”張慧很贊同施遠騰昨晚的做法。
“希望我們之間的事情就此翻過,唉,恨一個人是很辛苦的,所以,有時候,我情願被人恨,也不願意去恨一個人。”
“阿騰,你太善良了。難道你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天生就有招仇恨的體質。除了慧哥您,真正交心的人,屈指可數。相反,嫉妒和仇恨我的人,多如牛毛。慧哥您說說看,我是不是天生這種體質?”
“怎麼說呢?只能說,天生你才必招恨。不過,你在這方面心理素質特別好,也許是被恨的多了,心理反而變得強大了。”
“也許吧。”施遠騰顯得有點無奈。
“不過,以我的感覺,你人生的悲哀之處,並不在於此。”
“哦,難道慧哥感覺到什麼了?”施遠騰非常敏感,反應也非常快。
“嗯,我還真感覺到了。你還記得我多次問你對楊修影、毓文、倪虹、蘇小慧的選擇嗎?”
“記得,當然記得。”
“以我的感覺,你人生最大的悲哀,在於你的婚姻、家庭,而不是事業。你看,你前兩次婚姻失敗,你最喜歡的楊修影眼看到手,卻又遭遇橫禍。我看得出,你對毓文好,毓文對你更好,但偏偏又兩地遠隔。再說了,毓文的性格,做你的情人可以,做夫妻,未必合適。”
“至於倪虹,總感覺你和她之間有一層朦朧的東西隔著。不是你想隔,而是倪虹刻意隔離起來。當然,就像你說的,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私。可憑我的感覺,這層隔閡,是你們之間致命的傷害。”
“慧哥這話,已經很重了,能不能說清楚點?”
“第六感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很難說清楚,只能說一個大概的方向。以我的感覺,你和倪虹的婚姻,是你婚姻史中最慘烈的。”
“嗯,咳,咳,咳……”張慧的話,令一口茶衝進施遠騰的的氣管內,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伴隨著這陣劇烈的咳嗽,施遠騰的身體突然向後伸展,表情痛苦。張慧看見,大吃一驚。
“阿騰,你怎麼了?”張慧大聲叫道。
施遠騰並不回答,而是繼續用力將身體向後伸,向後仰,表情依然痛苦,甚至有點憋氣。儘管如此,施遠騰還是勉強用手向張慧作一個“鎮靜”的手勢。
張慧此時已經站起來,來到施遠騰身邊,伸手扶著施遠騰。他能感覺到,施遠騰的軀幹僵硬,向後的力量非常大。他不知所措,只能站在施遠騰身邊守著。他相信施遠騰,既然示意沒事,一定不是第一次發生。
這是施遠騰在診所發生強烈的肌肉收縮後,至今最為劇烈的一次。大概差不多十分鐘後,施遠騰才慢慢緩過勁來,身體也慢慢恢復到自然的位置。
“嗯……對不起,嚇到您了吧?”施遠騰對張慧說。
“你怎麼回事?真把我嚇死了,如果不是你這個手勢,我馬上送你到醫院了。你這個是什麼問題,怎麼如此可怕?”
“這是一種錐體外系疾病,遇到劇烈的腹部肌肉收縮,有時候會誘發軀幹的攣縮,我必須拼命伸直,否則將會更難受。剛才的咳嗽,誘發它發作了。嗯,很久沒有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