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請他,他二話不說,買第一班的航班趕過來。嘿,阿騰身上的故事多著呢,以後咱們慢慢再聊。”張慧點到即止。在這種地方,確實不適宜長談。
“騰哥這樣的堅持,現在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嘍。這更說明騰哥的心性堅定,誰能成為騰嫂,一定是很幸福的。”毓文並不知道施遠騰的情況,所以才有此一說。
“陳總的嘴巴可真厲害,一下子就戳到阿騰的痛處。”
“啊,我戳到騰哥的痛處了?這話怎麼說,慧哥說來聽聽。”毓文是直來直去的人,並不會因為張慧說她戳到痛處而停止發問。
張慧將施遠騰的兩段婚史詳細說給毓文聽,最後說:“這種事情,阿騰從來不會對其他人說,我看你們都以兄妹相稱了,告訴你也無妨。怎麼樣,阿騰,你沒意見吧?”
“沒有,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我自己的心魔在作怪而已。”施遠騰早已從中走出來,但走出來不等於他會到處說,連馮智這樣的朋友,他都不會告訴他們具體的詳情。
“騰哥,對不起,我是無心的。想不到,我真的戳到您的痛處了,而且是很痛很痛的痛處。”毓文有過類似的經歷,自然知道這痛有多痛。
“沒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人嘛,總不能活在過去中,將當下過得充實才是最好的活法。”
“騰哥的心態好。騰哥這句話,等於將我現在的心結也解開了。是啊,過去的已經過去,將當下過好才是對自己負責,也才能讓自己活得快樂。”聽毓文如此說,張慧的心放了下來,向施遠騰投去讚賞的眼神。
正聊著,施遠騰的手機響了起來,施遠騰一看,陌生的來電。他也不管這麼多,接通了電話。
“教授,我是李土養,有急事想請你幫忙。”
“哦,是土養,有什麼事?”
“我弟弟現在在你們醫院急診科搶救,想請你來看看。”
“很抱歉,我現在在漢南,不在長洲。”
“哦,這樣啊。”
“你弟弟什麼情況?”
“醫生說是腦出血,大量的腦出血,人已經昏迷了,呼吸也很不好。醫生說要送進ICU搶救,還說,這麼重的病人,在ICU每天要花至少一萬塊錢以上。”
“你弟弟原來有什麼病嗎?”
“有高血壓,糖尿病,還是一個酒鬼,每天喝得醉熏熏的。”
“這樣吧,你把電話給醫生聽聽,我來和醫生說幾句。”
“好,教授請等等。”
很快,一個聲音響起:“喂,哪位。”
“你好,我是神經內科的施遠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