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梁春雨不拒絕黎明,但卻不願意放棄施遠騰。言談中,梁春雨明顯小心了很多。
梁春雨一直堅持等待施遠騰,今晚的結局並不是她想要的,她看得出,施遠騰更願意她與黎明在一起。梁春雨感到很困惑,究竟是施遠騰不願意再婚,還是施遠騰真的不喜歡自己。如果是前者,她願意去努力;如果後者,她也想知道究竟。
一頓飯下來,楊修影完成了任務,更放下了心頭大石。黎明得到了梁春雨的聯絡方式,毫無疑問,接下來,黎明會對梁春雨發動攻勢,至於結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週四交往班,施遠騰匆忙趕往門診。他心裡還掂掛著那位頭痛的病人,不知道三天的用藥,病人的情況有沒有改善。
施遠騰叮囑值守的護士雅琴,如果週一來診的哪位頭痛的病人過來,直接給他加號即可,不必再來問我同不同意。雅琴也對這位病人的結果很關心,滿口答應著。
一直看到上午十點多,這位病人終於在他的妻子的陪同下走進診室,雅琴也微笑著跟著病人走了進來。
“主任是不是很奇怪,外面為什麼這麼安靜?”
“對呀,我以為他今天不來了呢。”
“來,怎麼不來。我的病,也只有施教授能治好,我的頭痛,已經好了一大半嘍,春節前到現在,也只有這幾天才像個人一樣,教授您真是再世華佗啊!”病人經歷過無盡的痛苦後,說的話也走向極端。
“請坐。再世華佗可不敢當,看見現在的你,我也感到高興呀。”施遠騰請病人坐下來,然後詳細詢問服藥的情況。
“週一晚上,我便可以安靜地睡了一覺,一直到現在,一天比一天好。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早點來找您看,不用受這麼長時間的痛苦。呵呵,我說過來這裡是‘最後一站’,現在看來,果然是最後一站。不過,這最後一站是救命的一站。”病人的高興,洋溢於表。
“其實,上了一定年齡的人,每個都有病痛,或輕或重而已。換句話說,每一個成年人,其實都是帶病生存。我知道您頭痛很難受,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輕言放棄。放棄,既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家人的不負責。”
“教授的批評很對,這段時間,全靠我的老婆陪伴。是的,我一定要堅強,不能辜負家人,也不能辜負自己。”對於施遠騰這番話,病人也心服口服。
“你說說看,用藥三天後,頭痛好了多少。”
“起碼好了七到八成,嘿,我已經很高興嘍。”
“我們一起努力,希望下週一,你的頭痛完全消失。”施遠騰說完,又開始對藥物進行調整。
“我絕對相信,下週一,我一定會完全好轉。”病人拿著施遠騰遞給他的處方,在妻子的陪同下,離開了診室。
“主任,聽您與病人的對話,是一種享受,更是一種難得的學習和教育。對疾病,對人生,對生活的學習和教育。”雅琴忍不住一陣感慨,並陪著他們走出了診室。
雅琴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她也是這樣做的。她要求護長多排她值中午班,就是希望大家下班後,只剩下施遠騰在看病人時,她可以進入診室看和聽施遠騰對病人的診治過程。當然,這是在不影響病人隱私的前提下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