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在特殊期間,身體不會有什麼不適,可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小肚子竟然墜墜地疼了起來,而且這陣疼痛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小姑娘閉著眼,默默忍受著這陣遲遲不退的疼痛……
霍晏清自昨日離開姜元的房間後,就直接出了府,一夜未歸。
他要做的事太多了,除了姜元偷聽到的安王父子的談話,需要他在刑部部署一番以外,還有那楠山後山的鹽礦事宜。
由於事情牽扯到了安尚書和皇帝的妃嬪,霍晏清又抽出了些時間進宮一趟。
永安帝看見他進宮,龍顏大悅,“子昭,你如此為朕著想,朕很高興。”
霍晏清皺著眉,“都是臣弟的本分,皇兄,鹽礦之事茲事體大。”
“朕已心中有數,當下乃朕與子昭久違的相聚時間,暫不談這些,你快起來,陪朕下幾局棋,朕要看看子昭這些年棋藝可精湛了些許?”
“是,皇兄。”
霍晏清站了起來,坐在炕幾的另一端……
兩局結束,一正一負,永安帝神情愉悅,喉嚨溢位笑意,“子昭依舊還是子昭,你沒有變,朕心甚慰。”
霍晏清也微勾著唇角,從出生之時到現在,他從未讓過棋,無論是先皇還是如今的永安帝,他皆是全力以赴。
他還記得,小時皇兄和他對弈之時就曾說過,“子昭與我對弈,你我二人皆當全力以赴,不可搞那些虛的。”
就當他還沉浸於小時候的回憶之時,永安帝笑了幾聲卻突然咳嗽起來,且越咳越重,一直守在他身後的江戾忙遞上了一張明黃的方帕。
當他再度從唇前移開方帕,上頭鮮紅的血跡頓時刺痛了霍晏清的雙眼,他驚詫地起身,“皇兄,你”
“哎。”永安帝將帕子交還給江戾,同時揮了揮手,“不必大驚小怪,太醫說過,這些都是淤血,咳著咳著也就好了。”
霍晏清的眉心緊皺,他掃了一眼旁邊立著的江戾,只見他也一臉淡色,似是早已習慣了這副模樣。
“坐下,再陪朕來兩局。”
“是。”
霍晏清依言再度坐下,心中卻依舊不敢放下心來。
棋局又一次進入白熱化的階段,永安帝抬頭瞥了他一眼,擦了擦嘴角道,“子昭如此有空替朕查得這麼多事,不知可還有多餘的時間去尋那位姑娘?”
霍晏清,“……”
“皇兄不必擔憂,待除夕之夜,臣弟自會將她帶來。”
永安帝點了點頭,“朕自是放心你的,只是子昭應當知曉,母後那邊可不好糊弄過去。”
霍晏清,“……”
“臣弟自然是認真的,只想娶她一人為妻。”
永安帝聽了他的再度保證,又點了點頭,這回終於是多了幾分放心。
原本還想留霍晏清吃飯,可這會兒雲嬪來了,帶著親手做的糕點在門外等著,霍晏清自然而然告了退。
江戾送霍晏清出了麒麟宮,男人裝作隨口一問,“皇兄這樣咳嗽已有多久?”
“將軍可為難奴才了,皇上的病情自是絕密,任誰奴才也不敢告知啊!”
霍晏清抿著唇,這太監已經這樣說了,他自然也不可能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