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頓了頓,“若你還想保住你陳家最後的顏面,就立即離開。”
接著他側過頭給賦月使了個眼色,賦月立即心領神會,將床上的被子抱過來蓋住了她的頭,又拖又拉地帶著哭唧唧的女子離開了……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姜元蹦到了房中間的方桌之上,心裡不是很舒暢。
“喵喵嗚?”
【你是不是動了惻隱之心?】
霍晏清霎時皺了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喵喵喵!”
【那為什麼明明都證據確鑿了,你還對她手下留情!】
那什麼陳刺史明明就做盡了壞事,還說他是冤枉的!
姜元剛才幾乎恨不得撓她幾爪子!
男人抿了抿唇,走了兩步到方桌跟前,伸出手想撫一撫方才小貍奴摔到地上的時候摔亂的毛發。
小貍奴卻將臉轉了個方向,同時還昂起了頭,一副不想理睬他的模樣。
霍晏清,“……”
他隨即抿了抿唇,收回了手,“本王從不信一面之詞,只信證據。”
“喵喵嗷!”
【那之前陳寶阮給的不是證據嗎!】
男人睇了它一眼,“她那證據的確屬實,可依舊還需更多的查證。更重要的是,陳刺史還並未定罪,本王自然不能在路上橫生枝節。”
說到這裡,霍晏清偏頭看了一眼小貍奴,發覺它還是維持著方才的姿勢,男人微嘆口氣,說得更為直白。
“若是本王就在此處空口定了他父親的罪名,在回鱗城的路上她做出一些無法挽回之事又當如何?”
小貍奴的耳朵微微抖了抖,行吧,他說的也有些道理……
相處這麼久,霍晏清現在已經是鑒貓高手,看小貍奴的反應,他就知道,這貍奴的氣已經消了七七八八。
“喵嗚?”
【你幹什麼?】
姜元突地感覺身體一輕,被霍晏清抱了起來。
男人喉嚨微動,“換一個房間。”
“喵。”
【噢。】
……
隊伍又在路上行進了五天,按照原計劃,還需三天就能到達鱗城了。
這一日的傍晚就連驛站都沒路過,整支隊伍計劃在馬車或者帳篷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