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兒並沒有傷到你的家眷,為什麼?!為什麼要下此辣手?”原本氣度恢宏的左相司徒雨,此時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死死的盯著凌動。
烏漆焦黑的左手提溜著他所謂的兒子時玉書焦炭般的肉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完好無損的右手,卻是鷹張在那裡,森冷的而懾人心魄的金白色罡氣不停的吞吐著,彷彿出洞的毒蛇一般。
可以看出,左相司徒雨此時在極力的壓制著,極力的壓制著他向凌動出手的**。
聞言的凌動卻是先楞了一下,“兒子,時玉書是你兒子?”凌動有些不解。
不等左相司徒雨回答,一旁的中央鎮府大將金立就用神魂傳音給凌動解答起疑惑來。
“凌兄,這時玉書明面上是是左相司徒雨的侄子,乃是早年左相司徒雨一個交情頗厚的兄弟的遺腹子,具體如何,我們並不清楚。
只是傳聞後來他那兄弟在外隕落,左相司徒雨便當眾立言,他那兄弟的父母妻兒他養之,認這遺腹子為螟蛉義子。於是,這位時玉書便成了左相府最受左相司徒雨寵愛的小輩。
連左相司徒雨的兩個嫡系兒子,若是招惹了時玉書這螟蛉義子,都要受到鞭笞。所以,左相稱此子為兒子也沒錯。不過,據說.......”
“據說什麼?”凌動看著中央鎮府大將金立這個從頭到尾的旁觀者,心中忽地一動。
“據說,左相司徒雨與那他位兄弟的遺霜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這遺腹子到底是誰的,難說,不過。卻跟左相大人有著五六分相像。”金立若有所指的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
此時,彷彿受到了極大刺激的左相司徒雨眼睛通紅的死死的盯著凌動,喉嚨中發出類似於獸吼的嘶吼聲,那鎖定凌動的殺意,卻是在忽上忽下的波動著,顯然是在做著天人交戰。
這大概就是像司徒雨這般極為理性的武者最大的悲哀了,萬事當前,都要考慮一個利益取捨。尤其是在時玉書已經死了的情況下。
左相司徒雨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徹底的撕破臉皮,到底要不要與凌動開戰。因為在此時與凌動撕破臉皮,就標示著他徹底的站到了星君金辰的對立面。
他在考慮著,此時站立到星君金辰的對立面。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他更在考慮,他能否戰勝凌動?
不說凌動先前在鎮南大營搞出來的戰績,就給左相司徒雨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凌動那樣的戰果,左相司徒雨自認自己也可以做到,但絕對沒有凌動那般輕鬆寫意。
像凌動那般直接半息之內鎮壓一位周天神將,他恐怕得出盡渾身手段。
再加上方才凌動轟殺他兒子的雷光,僅僅是餘威。就給他這位周天真神造成了傷害,讓左相司徒雨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他今天若是一戰不能勝凌動,那麼他在搖光星界的威望,將會直線墜落。甚至比鎮南大將封安跌得還要慘。
他還在考慮,若是正戰時,星君金辰出來怎麼辦?
這就是司徒雨理性的悲哀,他考慮得太多了。
這一切。都是縱然時玉書神魂俱滅了,但左相司徒雨依舊沒有衝凌動出手的原因。
要是換作凌動。別說有人殺他的親人朋友,就是有人欺負他的親人朋友,什麼也不說,先幹他大爺的再說。
“為什麼?”左相司徒雨不連續追問倒罷,一追問,凌動剛剛平息的怒火就再次洶洶燃燒起來:“時玉書修煉紅粉滅神玄功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凌動厭惡司徒雨的同時,竟然連稱呼司徒雨左相都不願意了。
“那又如何?天下玄功萬千,我兒練那神功又有何差錯?”正天人交戰的左相司徒雨的那委決難下的猶豫彷彿找到了宣洩口一般,瞬地同凌動品舌交鋒起來。
“又有何差錯?”凌動卻是冷笑連連:“這麼說,時玉書所修煉的紅粉滅神玄功的特殊需求,你一定是知道了?”
“百花凋,始入門,千花敗,天罡成。化星至星君,步步萬花落,百萬花魂始能入神門!哼,最少百萬花季少女,最少百萬啊,盡數被時玉書毀去!”
說到這裡,凌動眼睛一瞪喝道:“憑時玉書的本事,就算他能弄到百萬花季少女練功,也早就被人滿天下的追殺了吧?
肯定是,肯定是你替他擋下了那極多的追殺復仇,遮掩了他的惡行,要不然,那百萬花季少女的親人族人,用口水都能他把淹死!
幫兇,你就是時玉書喪盡天良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