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石方圓,別說本座沒給你機會,大夥可都看著呢。給你們兩條路,你們真罡門立時投降,為我們效力!又或者是,全宗上下盡被屠戮!”
說著說著,那渾身罩在黑衣中僅露出臉龐武者桀桀桀笑了起來:“嘿,我看你們真罡門可是有幾個小年青,那心肝可是大補哈!”
挺立在最前方,與那渾身罩在黑衣中的武者對峙的真罡門掌門石方圓,卻是緊抿著嘴唇,一臉的凝重,一言不發。
他明白,眼前這傢伙可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如今他上下嘴唇一碰,決定的就是整個真罡門的命運。
見真罡門掌門石方圓默然不語,那黑衣武者笑聲更加難聽:“桀桀,石方圓,你這是在給本座大開殺戒的機會啊!要不是少帥規矩嚴,本座哪會跟你們如此這般廢話,先殺了再說。”
言畢間,這黑衣武者扭頭衝身後的一名體形高大的武者問道:“袁將軍,他們不開口,我是不是就可以預設他們拒絕了少帥的好意,我現在就可以大開殺戒了呢?
說實話,當年那個混蛋害得我如此,我可是日思夜想的想作踐那小子的師門呢!可是少帥的軍法也忒嚴了些¨”
聽到那黑衣武者再次抱怨起了所謂的少帥,那被成為袁將軍的武者眼皮微微一抬喝道:“老蒯,慎言!”
對面的石方圓臉色卻是更加的難看,拱衛在他身旁的脾氣火爆的火臨已經不耐道:“掌門,跟他們拼了!”
真罡門掌門石方圓的目光卻是落在了被他們護在最中心的那群低階弟子,他們可以拼,但是那幾百號真罡門的低階弟子,怎麼辦?
他們拼了,那幾百號真罡門的低階弟子鐵定要完蛋了,那幾百號人,可是真罡門未來的希望。要是真在這裡拼了·對方僅那個袁將軍,就可以完勝了他們,也許真罡門就要在木犴界除名了。
一念及此,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應該再慎重一些的。
被袁將軍訓斥的老蒯卻是嘿嘿一笑:“失言,失言!那袁將軍,他們還沒開口,那我是不是可以一¨”那老蒯一邊說,一邊搓著他那雞爪似的滿是疤痕的雙手,眼中,卻是閃過嗜血的光芒。
“合該如此!”那袁將軍點了點頭·“真要給了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投降過來,指不定天君大人會發多大的脾氣呢,記得,留幾個活口讓天君大人嗯?”
正說話間,那袁將軍的目中神光一動,猛地看向了那道沖天而起的光華,眼睛一眯·“有趣,竟然有人孤身一人救援真罡門?”
“袁將軍,我先去做了他!”眼中閃著嗜血光芒的老蒯興奮道。
老蒯的話音還沒落地的時候·爆喝聲,已經從那道沖天而起奔向他們的光華中炸響開來:“蒯破蒼,冤家路窄,你家爺爺凌動在此!”
正躍躍欲試的蒯破蒼聽到這句話,臉色瞬地一黑,隨即變得通紅不已,那臉上、手背上的疤痕開始醜陋的扭曲著,像是一條條蚯蚓一般,讓這蒯破蒼益發顯得兇惡。
“啊一混蛋,竟然是你·你還敢回來!”憤怒的吼聲中,蒯破蒼周身的黑袍鼓動,爆發出駭人的土黃色光華的剎那,像是一顆流星一般衝向了那道自稱是凌動的沖天而起的光華。
“是動兒!”
“是凌動?”凌動的那句話,也在真罡門的隊伍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黑天跟火臨·更是目光驚喜的看向了那道沖天而起的光華,他們也想不到,在這裡,竟然能夠碰到凌動。
但是驚喜不過了一詫異,那眼中的驚喜,就變成了濃濃的擔憂。不過御空站在掌門長老身後的一眾真罡門的年青後輩,眼中卻是充滿了期待,因為在他們的概念中,凌動,乃是真罡門的一代傳奇!
兩道仿若流星一般的光線乍碰即分,不過在碰撞到一起的剎那,凌動那團沖天而起的光華,陡地變幻成了深深的墨綠色,還夾雜著一道紫色的光華。
兩道光華一觸即分,隨即向著相反的方向射去,凌動身形一轉,卻是徑直投向了被叛軍包圍的真罡門一行人之中。
“徒兒凌動拜見師尊!”到達真罡門一行人之中的剎那,凌動看到師尊黑天那滿是擔憂的眼神,心中一熱,倒頭便拜,卻被黑天攔住:“動兒,怎麼回來了,你不是?”不等凌動行禮,黑天便急急的問道。
凌動卻是不慌不忙的先是問候過掌門石方圓,又拜見過師叔火臨,跟另外兩位師叔也打了招呼,這才說道:“師尊,我也是日前剛剛回來,聽說木犴界有變,便設法潛入了木犴界,正準備去宗門看看,沒想到在下邊就看到了你們被叛軍包圍,這就上來了。”
“哎¨一你啊!”凌動還沒怎麼著,黑天已經埋怨起凌動來:“你上來幹什麼,你這不是送死嗎?”黑天卻是氣得連連跺腳,一旁反倒是火臨勸起了黑天。
“師兄,動兒能來,你生什麼氣啊!動兒這樣,才像是咱們教出的弟子。再說,怕什麼,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大不了我拼掉這條老命,我就不信,不能送幾個人離開!”火臨一副豁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