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請下令緝兇,還我巡防營一個公道!”巡防營統領衝左相悲聲請命,這時候,方才倖存的四百餘號巡防營武軍,見統領到來,也有了主心骨。
緊隨著巡防營統領的悲聲請命,四百餘號武軍陡地衝左相單膝跪地,齊聲請命道:“請左相大人為我等做主!”
那聲浪,一聲高似一聲,一聲悲似一聲。不說本就與凌動有些芥蒂的左相,就連右相重明的臉色,也變得凝重異常。
他清楚,今天這事若是不能在這裡給出一個交待,恐怕對朱雀星域的軍心影響極大。這裡的武軍可不等同於一般世俗計程車兵,不是一紙命令就能彈壓下去的,若是一個安撫不好,真要釀成大錯。
見群情洶湧,左相的臉色也變得凝重無比,先是雙手微微一壓,便安撫巡防營的武軍道:“諸位且請安心,老夫與右相今日前來是幹什麼的,就是給你們一個公道的,敢濫殺我朱雀星域武軍的人,絕對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說話間,左相凌厲的目光狠狠的盯了一眼凌動,那目光中蘊含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一時間,柏白軒的臉色陡地又難看了幾分,要不是凌動還在那裡鎮定如斯,柏白軒這會都要先發制人,殺出一條退路來了。
相比之下,高遠卻最是鎮定了,對於這種情形,高遠卻是什麼都不想,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公子自有公子的安排。
“凌動,你們是自己伏法領罪,還是”說到這裡,左相眼神一凝,剛剛從朱雀星君府衝過來的近百號武者中的十餘位周天神使,就隱隱向著凌動等人副迫而來。
而在左相的眼神中,那巡察營統領也是極為識趣的指揮著他手下的武軍退後,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星君境的武者要是混進戰團,只能不明不白的做炮灰。
“伏法領罪?我何罪之有!”凌動猛地揚頭,“左相,你也不問問我緣何要在這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來?也不問問我何會在這裡暴起殺人?要知道,這可是巡防營的六七百號武軍伏擊凌某四人啊,你就不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嗎?”
“左相!”
見凌動如此辨解,那巡防營統領表情驟地一驚,再次出聲看向了左相。左相單手一壓,卻是衝凌動喝道:“狡辯,先拿下你再說!”
左相也是有苦自己知,凌動身邊的柏白軒的實力讓他極為忌憚,但不動手又不成,他若再不動手,恐怕他目前能夠掌握的這朱雀星界的唯一的武軍,就要離心離德了。
左相心一橫,就欲下令拿人,這時候,一直旁觀的右相重明終於有些不忍道:“虛兄莫急,今天這事,頗為蹊蹺,先問問那韋副統領到底所為何事,要攻擊凌動!要知道,凌動的身份可是非同一般,當年朱雀母祖”
右相重明的公道話還沒說話的時候,就引起了那巡防營統領的攻擊,“右相大人,死的不是你的屬下,你當然不心痛了,要是這樣下去,還叫兄弟們怎麼”
“屈統領!”左相卻是厲聲喝了一聲,那巡防營屈統領立時打住了,概因為左相也聽出來了,屈統領的話太過了,畢竟誰都知道,這巡防營真正的頂頭上司,便是他這個左相了。
喝止屈統領的時候,左相手一揮便命令道:“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
“慢!”就在左相命令下達眾人還沒動手的時候,凌動陡地喝了一聲,屈指輕彈,一道火光便飛到了半空中,“左相大人,憑此物,足可令我說幾句話吧!”
火光閃處,就見那道符光驟地幻開,一隻微妙微肖的小朱雀陡地出現在虛空中,還散發著一種眾多周天神使心頭隱悸的氣息波動。
“朱雀符令!”看到此物的剎那,左相跟右相重明,同時脫口驚呼了一聲。
驚呼過後,左相陰沉著臉看了一眼右相重明,無奈點頭道:“雖然你有朱雀符令,但這也只是一個通行南明赤焰山的符令罷了,看在這符令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見左相如此說,凌動卻像早已經料到左相會如此說一般,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但是腳底下,卻是又將那韋副統領狠狠的踩了幾下,令這韋副統領發出了數聲慘呤!
“你”那巡防營屈統領見狀,面色一變,欲說什麼,卻被左相攔住了,其它人也是默不作聲的看著,朱雀母祖的朱雀符令,他們這些人,卻是極為清楚的。
這朱雀母祖的朱雀符令,乃是當年朱雀母祖賜給凌動的通行南明赤焰山的符令,一直沒怎麼用,凌動今天也是被逼無奈,才拿出了這朱雀符令。
但更讓凌動生氣的,卻是這腳底下的韋副統領,要不是這韋副統領的突然偷襲,凌動也不會被迫將那件事提前抖露出來,才有了方才洩憤似的舉動。
“茲事體大,還請左相大人,右相大人稟退無干人等。”凌動突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