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都給老子撤,馬上撤!”看著遠方的那一圈急速逼近的彷彿太陽一般的光芒,銀髮柏寒恨恨的衝著他下方的武者吼了起來。
還順手的轟出了一記陰靈羅光,不停的干擾著凌動,以減少已方的傷亡。
但是銀髮柏寒吼歸吼,雙方如此膠著,混戰至此,就像是滾落到一起的白米黃粱一般,哪能說分開就一下子分開呢。
更有個別武者已經殺紅了眼,壓根沒有將銀髮柏寒的話聽進去。而且雙方的武者這會是什麼情況,是死敵吶!
你銀髮柏寒一方的武者想退,我們天武宮的武者還不願意呢,緊咬著不放。而銀髮柏寒一方的武者因為柏寒的命令,有立時退卻的,也有生退意而尋找時機的,總之,戰意失去了大半,傷亡立時大增。
氣得已經丟肉身的柏寒那發虛的星魂都抖了起來,說實話,凌動這樣恐怖的傢伙,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正常情況下,一位武者可以苦修神魂,也可以苦修修為,還有兼修**的,但**,從來都是細枝末節。
但是凌動卻是怪胎中的怪胎,神魂修為恐怖就不說了,**修為更變態到了極致,連線了他這位星君境四階的存在的幾腳,都跟沒事人一般。
最令柏寒氣憤的是,他覺得凌動這傢伙太陰險了。
如此恐怖的神魂修為跟肉身修為,可是罡氣修為只有星宿境二階,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虎,怕也沒這麼狠。
“凌動,大日宮來襲,你要是不想全軍覆沒,就馬上給老子下令退兵!”氣得緩過勁來的柏寒看著越來越近的大日光華,那少說也有六七百人的陣勢急道。
凌動卻是衝柏寒翻了個白眼,“幹你大爺的。你給誰當老子呢?退兵?大日宮來了又怎麼樣。說出是誰派你來的,我馬上就退兵!”
凌動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將柏寒氣得再翻了個白眼。柏寒也沒想到,凌家這傢伙竟然難纏的跟個牛皮糖似的。這關口還記著這事。
柏寒怒極反笑:“哼,你當我柏寒是什麼人!哼,都他孃的給老子撤下來,誰不讓你們撤,馬上給老子自爆,看誰敢攔你!”
柏寒此言一出,凌動的臉色驟地一變。凌動吃驚的不是柏寒的命令。而是柏寒帶來的那些個武者,在柏寒的命令一出的剎那,有那麼三四位撤不下來的武者,渾身煞氣畢露,掩護著其中一人,竟然真的要自爆星魂。
額頭一極玄光轟出,直接秒殺了那個要自爆的武者,凌動輕輕的一揮了揮手。喝了一聲,“退下!”
凌動本想從銀髮柏寒口中逼出誰是指使者,但沒想到。銀髮柏寒竟然如此強硬,而且在手底下的這幫武者中,令行禁止,一句自爆,立馬就有人悍不畏死的自爆星魂,那可是神魂俱滅啊。
“哼!”看到凌動頗有些無奈的退兵,銀髮柏寒鼻子冷哼了一聲,從開戰到此刻,他終於找到了一點自信,一點微不足道的勝利。將那種從一開始就被凌動壓著暴揍的鬱悶稍稍沖淡了下。
“凌動,今日厚賜,我倒海樓柏寒記下了,天高水長,來日必有……說話音,銀髮柏寒還極為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向著這邊疾衝過來的大日宮的武者。此時。由於愈來愈近,大日宮衝過來的武者的情況已經能看個七七八八了。
回頭的第一瞬間,銀髮柏寒那發虛的面孔陡地一驚,露出一副如同見了鬼的表情,原本還‘深情切意’準備留下的幾句場面話也頓地打住,驚叫道:“**,這是要幹什麼,怎麼那個老變態也來了……話沒說完,銀髮柏寒一揮手,便帶著三百餘號手下風捲殘雲一般的向著北方急衝而去,神情極為惶急。連剛剛的戰鬥中丟下的近百具屍體也不管了。
銀髮柏寒這副模樣,卻沒來由的讓凌動的心頭一沉,看著遠方那疾速接近的周身冒著有如陽光般的金光的大日宮的人馬,凌動的臉色驟地陰沉下來。
“紀老,給原州分域發信符,佔據西樓城的自稱是銀髮柏寒的遼州倒海樓人馬已以殺跑,但長州大日宮人馬突至西樓城,意圖不明,武者數目超過五百!”一邊說,凌動一邊打量了一下已方的人馬。
在這近一刻鐘的廝殺下,雖然陽口分堂的高階力量佔盡了優勢,但是那兩個百夫隊,損失依舊接近五分之一!
如果論武者數目,天武宮陽口分堂這方的力量,壓根不是大日宮方面的對手。不過據凌動所知,大日宮與天武宮一向是盟友,而且這西樓城雖然人口眾多,且有不菲的礦藏,但對於管轄地域縱然四大州的大日宮而言,這西樓城沒有任何吸引力。
而為這西樓城與天武宮開戰,憑白樹立一個強敵,更是極為虧本的買賣。凌動左思右想,也覺得這大日宮的人馬並不可能是來突襲或奪取西樓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