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主,據屬下觀察,武正陽於昨夜神秘消失,屬下遍尋整個星斗群山,未見武正陽的身影。”第二天天光大亮不久,龍安星宮外的應琨便走近正閉目盤膝的大殿主西昊小心翼翼的回報道。
“武正陽不見了?”應琨回報來的訊息,讓大殿主西昊稍有些意外的睜開了眼睛,“應琨,可有其它情況?跟武正陽交好的那幾個傢伙什麼反應?”大殿主西昊的目光看向了昨夜武正陽修煉的地方。
“大殿主,屬下發現與武正陽交好抱團的那兩名武者,今天清晨就因為武正陽的神秘消失而著急無比。他們兩人甚至還分頭在星斗群山轉了一圈,應該是去尋找武正陽的下落,不過並沒有什麼收穫。”應家的老祖宗應琨回答的極為詳細。
一旁的四殿主布澤此時留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這麼說,那武正陽是突然消失的。這似乎與武正陽平時的行事風格有些不符啊?以武正陽的性格,怎會拋下跟他混的那幾人不告而別?”
聞言的大殿主西昊也皺起了眉頭,武正陽做為那有數的幾個半步周天正神之中威望頗重之人,他們還有有所瞭解的,如今突然消失,這事情似乎有些詭異啊。
“應琨,再有沒有其它異常發現?”大殿主西昊問了一句。
應家的老祖宗應琨一躬身,意欲回答的時候,他的身側,陡地盪漾起一圈青光,二殿主修鴻的身形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中間。
“大哥,根據種種跡像,那武正陽應該是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裡了。我們佈下的防止外人進入星斗群山的隱形陣法結界早已經破碎。而根據我方几名值夜武者的回報,昨夜龍安星宮與那朱雀,沒有任何異常,盡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二殿主修鴻直接了當的說道。
“這倒也是,我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龍安星宮與那朱雀身上,後方的情形倒注意的不多。以武正陽的修為。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裡,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四殿主布澤說道。
大殿主西昊的眉頭依舊緊皺在一起,“可是武正陽為什麼要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裡呢?難道他們不想爭取那唯一的有可能從其它渠道獲取封神石的機會嗎?”
“大哥,其實我覺得,也許是武正陽意識到了獲取封神石的機會極為渺茫。等朱雀離開後,想跟我們爭龍安星宮的封神石,壓根沒有任何機會。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二殿主修鴻說道。
“大哥,我覺得武正陽悄無聲息的離開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為向我們示好。畢竟他們想獲得封神石的渠道。目前就只有我們。他是不想與我們鬧僵,斷絕了自己獲得封神石的最後一條路,才如此做的。”四殿主布澤補充道。
聽著兩位兄弟的分析,大殿主西昊輕輕的點了頭,“那武正陽也是極有自知之明的一個人,估計事情正如你們的分析,那武正陽是料到了獲取封神石無望才離開的。”
頓了一下,大殿主西昊卻是臉色一肅交待道:“二弟,你交待下去。讓他們嚴密關注龍安星宮與朱雀的動向,對於身後的動向,也得留意一下。免得有人離開了,我們還一無所知。”
“應琨,你那玄孫的追蹤秘法還能否感應到那姓凌的位置?”在二殿主修鴻應聲之際,大殿主西昊又衝應家的老祖宗應琨問道。
聞言的應琨面上陡地露出尷尬之色,“我那玄孫昨天還能感應到那姓凌的還位於龍安星宮之內,但是到了今天,他下在那姓凌的身上的追蹤秘法,已經變得虛弱不堪,這幾日。就會徹底消散。”
“唔........”大殿主西昊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昨天還在就好!哼,敢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搶那火神體,老夫卻要你十倍的吐出來........”
靜靜等待的時間是過得極快的,眨眼的功夫。夜幕就又降臨了,不過在那地心岩漿海在,夜幕降臨下的星斗群山,也被映照得猶如白晝。
但也僅僅是猶如白晝,夜幕下的地心岩漿海蒙上了一層黑色。一層隱隱綽綽的隱約,總是不及白天的亮堂清楚,就算那些個半步周天正神目力了得,但那與夜幕交織在一起的光華,卻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夜幕降臨不久之後,盤旋在地心岩漿海上邊的朱雀極其隨意的扇了一下翅膀,是它重複了成千上萬次的扇翅膀的動作。
但是誰都沒有料到,在朱雀扇動了一下翅膀之後,地心岩漿海之內暗流慢慢湧動,漸漸的形成了一箇中空的通道,一道影子卻是流水般的向著地心岩漿海外流去了。
有了昨天成功的經驗,影子他們今天更加的小心。而且今天出馬說服的人物,卻是由海老換成了武正陽,比起海老而言,武正陽更有說服力,也更容易讓那些半步周天正神接受。
於是,夜幕下,盤坐在星斗群山某處修煉的一位武者,在臉頰急速的抽動了幾下之後,刻意的壓抑著自己驚訝的情況下,藉著交談的名頭,跟附近的一位武者隨意的聊了幾句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修煉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