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哥啊,今天下午南山郡城凌家與兩界城王家的血擂(。你真不去看了?”客棧一樓大廳當中,兩名背刀帶劍的武者正剔著牙縫,閒聊著,時不時還走上一個,喝上一大碗老酒啊!
有些醉眼惺忪的姓吳的武者用發紅的眼睛斜了一眼他對面的酒友道:“我說胡老弟啊,你不也是沒去啊?你我哥倆啊,全是明白人吶,今天跑去那血擂地兒湊熱鬧的,全是腦袋裡缺一根筋的主兒啊,那不是上趕著找血黴嘛?”
“瑤光,我們先去大廳坐坐(!”聽站那兩名武者談起凌家,又提起那“血擂,的字眼,凌動拉了一把柳瑤光,把向著大廳的一張空桌走去,耳朵卻是敏銳的豎了起來!
不是凌動的神經崩得太緊了,而是“血擂,這個字眼太敏感了。
血擂,乃是武者或者這大陸上的家族或者幫會勢力之間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之後,解決爭端的一種極度血腥的方法。
上擂必見血,上擂必分生死!這全是血擂!
武者之間或者幫會勢力家族之間,除非有難以化解的血海深仇,否則一般是不會擺下血擂的,擺下血擂,也就意味著兩名武者或兩家勢力不死不休!
凌動分明記得老爹凌遠山兩個月前來信說家族形勢一片大好,叫他不用擔心之類的,怎麼這會就與人擺上血擂了?
“嘿,吳老哥,其實這事我也沒看明白,只是覺得有些邪xìng,怕惹禍上身,手頭在兩界城又有點事,就沒去湊那個熱鬧!你倒是給兄弟說說,為什麼去的人都上趕著找血黴的嗎?”那姓胡的武者問道!
“來,先走一個!”
咣噹一聲輕響,一碗美酒盡入肚中美美的嘆了一聲那姓吳的武者才道:“老弟啊,這麼著給你說吧!你先想想一個月前凌家商號被人踢了的事情吧?雖然說王家是有備而去,可是凌家在兩界城,可是族長親自坐鎮啊!
族長親自坐鎮的地,力量能薄弱了得了?能讓人輕易給幹翻了?
可是偏偏王家就做到了,不僅明火掃杖的踢了凌家在兩界城所有的商號,而且連凌家的族長”說巧不巧的,那吳姓武者說到這裡,突地賣起了關子,又端起了剛剛滿上的酒碗準備痛快一碗(!
剛要興起酒碗喝酒的時候,那吳姓武者渾身一僵,一股雄渾的力委衝進他的四肢百骸的剎那,就讓他手中的酒碗不受控制的跌落地面,整個人已經被舉小雞一般舉到了半空中!
不知何時,一個魁梧的身影的已經閃到了那姓吳的武者身後,一臉的急切的,但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當中,卻泛著一種肅殺的味道!
“快說凌家的族長怎麼樣了?”凌動冷聲催促。突地衝出拿住那個吳姓武者的人,正是凌動!
聽到凌家被強敵打上門了,踢了商號,似乎連老爹凌遠山都遭受了不測,但是偏偏這個緊要的鼻口,那姓吳的竟然停了下來不說。
幾乎是本能的,凌動便衝上去拿住那吳姓武者追問起來。
或許是喝了點酒那姓吳的熱血衝頭,頗有些不曉得現在的局勢,脖子一梗,就yù說出一口硬話的時候,對面跟吳姓武者喝酒的那位胡姓武者在烈酒的刺jī下,卻是頗有一番哥們兒意氣!
手中剛刀刷地一揮,那胡姓武者便衝凌動破口大罵:“哪來的兔崽子酬”
“啪!”
已經喝了個半醉的吳姓武者只覺得眼前一huā,他的講義氣的胡兄弟便像是一塊破磚頭一般倒飛了出去,在酒樓的牆壁上撞出一個人形大洞之後,跌落到了地面上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空中,只留下一道豔紅且冒著刺鼻血腥味的血箭分外的駭人!
看到這一幕,那吳姓武者後背冷汗如漿那酒剎那間醒了大半,一巴掌便能將自己的這位胡老弟扇得吐血昏mí的主,若是想殺死他們,豈不是跟捏死一隻小雞一般容易?
幾乎是同時,正yù圍上來的幾位武者,看到了這一幕,臉sè驟然間就嚇白了,忙不迭的有多遠退多遠(!
其實這還是凌動手下留了幾分餘地,否則,連天罡境武者都殺過好些個的凌動,殺這些先天境七八層的武者,一巴掌過去死一個!
“我只想知道你剛才說的事情,快說,凌家的族長凌遠山怎麼樣了?”凌動厲聲催問道。事關自己的老爹,由不得凌動不緊張!
這個時候,那吳姓武者直想狠狠的給自己兩巴掌,禍從口出啊,全是他這張破嘴惹得禍!
想歸想,那吳姓武者還是急忙說道:“大俠放心,凌家的族長老爺只不過是受了重傷而已,還健在,還健在!”吳姓武者似乎也看出了凌動似乎很緊張凌家的族長,忙順著心思說道!
“呼”聞言的凌動長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只要老爹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