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早著呢。”霍山吃了塊茶點，插話道。
“我們離的近，快到時間了，直接過去就好。”莫語喝了口茶，說道。
燕昭然聞言，看向樓下，開口道：“既然還未開始，那樓下這麼多排隊的是在幹嘛？”
宋啟眉頭微挑，微笑著開口道：“那些應該是為了進入會場，想要看一眼百樂·坊舞女的人。”
燕昭然瞭然的點點頭。
這不就是古代般追星現場嘛。
燕昭然視線在四處掃，一下和對面茶樓的人對視上。
對面茶樓窗戶半開，窗戶邊坐著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男子一身野性，如野狼一般都視線緊緊盯著燕昭然。
燕昭然看著這位有著外族血統的人，對他揚眉輕笑。
那男子看了眼燕昭然纖細修長的身軀，眼中閃過一絲嫌棄，然後轉過視線，一把關上窗戶。
燕昭然不明所以，聳了聳肩，看向宋啟，開口詢問道：“身形高大，鷹鉤鼻，深色瞳孔的是哪裡人？”
燕昭然的話一落，三人猛的看下她。
“怎麼？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了嗎？”燕昭然揚了揚眉，一臉茫然。
宋啟聞言，先一步解釋道：“公子說的人，應該是北匈奴人。”
燕昭然聞言，更是不解的開口道：“北匈奴，那還有什麼其他人嗎？”
霍山擰著眉，介面道：“大康外，有三支外族人一直對大康虎視眈眈。北匈奴，南鮮卑，西大遼三支。”
莫語看著燕昭然，眼中閃過一絲憂傷，低聲道：“三年前，這三支外族聯合對大康進行圍攻，鎮國公率領四方軍，旗下三位公子一起上戰場，分別對抗三支外族。”
燕昭然放下手裡的瓜子，想到莫語曾經說過的事，開口說道：“那一仗，我們贏了嗎？”
莫語低垂眼簾，身上帶著一絲哀傷，繼續說道：“大康贏了，三族對大康臣服，簽訂和平協議。這一戰，徹底震懾了外族，讓邊緣小國都紛紛主動投靠。”
燕昭然倒了杯熱茶放到莫語面前，嘆了口氣 開口說道：“既然贏了，應該高興才是！”
莫語望向燕昭然，眼中的悲傷讓燕昭然一時看不懂。
“可那一仗我們失去太多了！”你的父母哥哥，我們的親朋好友都不在了！
莫語後面的話再燕昭然平靜的眼神下沒有說出口，壓在了心底。
是啊，現在的燕昭然已經忘記了。
燕昭然低垂眼簾，心中一嘆，她又怎會不知莫語想說的是什麼。
可她完全沒有原身的記憶，又怎會感同身受呢？
霍山看著臉色不對的兩人，深怕莫語說出什麼話來，要知道現在的燕昭然可是死人，和他們在一起的不過是葉昭葉公子而已。
“公子，莫語姑娘，時間好像快到了，我們趕緊過去吧？”霍山說著，對莫語使了個眼色。
莫語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種種情緒，開口說道：“好，我們走吧。”
燕昭然微嘆，起身跟上。
宋啟卻完全震驚了！
看著下樓的三人，站起來跟上後，便一直目光復雜的看著燕昭然。
聰明如他，又怎會猜不到現在燕昭然的身份呢。
只是他沒想到，外界傳的已經死了的廢后，居然換了個身份，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