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遞交了舉報信,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調查的,黃剛這次要為自己的舉動買單。”
周澤元贊許的看著蘇雲暖,真的是一個非常拎得清的女人。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肯定不會救治黃蘊的。
“那我就請劉教授進來,我們研究一下治療的方案。”周澤元再次詢問蘇雲暖。
蘇雲暖點頭答應了。
周澤元出去把劉耘何教授請了進來,劉耘何進來後看到蘇雲暖有些蒼白的臉,心裡有些愧疚。
可是沒有辦法啊,黃蘊的傷勢是不能拖的,如果再拖,她就只能帶著傷疤過一輩子。
“雲暖,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用這樣的事情打擾你,我……”劉耘何很是抱歉,他想說幾句安慰蘇雲暖的話,卻被蘇雲暖給打斷了。
“劉教授,我既然答應了,那就是願意的,再說了也不是你的錯,你只是一個醫生,我們也是。
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黃蘊的治療方案吧!”
蘇雲暖拿出了一個本子,然後三人就湊到一起,開始討論起來。
黃蘊躺在病床上,她已經被渾身的痛折磨的太久了。
在西北醫院的時候,她怕蘇雲暖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給自己的父親黃剛打了電話,一定要回到京市,可是京市卻沒有人敢接手她,最後還是到了海市去找劉耘何教授。
到了海市醫學院裡,她的各項指標又再一次的進行了檢查,那腐蝕她面板的黑泥和她塗抹東西又進行了化驗。
這一來二去的,本來該早早的在西北醫院做手術恢複的,又生生的多熬了半個月。
如今的她不只是渾身痛,還在發著高燒。
身上被灼燒的地方還在不停的流著膿血,一股腥臭味彌漫在重症監護室裡,讓護士們都很是嫌惡,給她清理身子的時候,那臉都拉垮下來。
這樣的表情讓高傲的黃蘊怎麼受得了,她只能不停的對著黃剛哀求,如今的她都不敢哭泣,眼淚流在臉上,就會發生劇烈的刺痛。
“我想見黃司令。”黃蘊那沙啞的嗓子在不停的叫著,她的嗓子也被腐蝕了,說話都非常的費勁,可是她如果不說話,就會感到更難受。
“黃同志,司令最近很忙,說了要晚上才有時間過來看你。”小護士又有些可憐黃蘊。
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現在被毀成了這樣,誰看著都覺得可惜了。
“我好痛,給我打麻藥啊,給我打麻藥,我痛的很。”黃蘊的聲音可以說在嘶吼了,可是小護士卻聽不清楚她在叫什麼。
“對不起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小護士有些抱歉的對黃蘊說道。
可是她也不願意湊過去,因為黃蘊的身邊真的是太臭了,臭的讓人惡心。
“麻藥,我要打麻藥。”黃蘊痛的難受,她現在是從頭發絲到腳指甲,都痛。
“哦,你說打麻藥啊?那是不行的,劉教授說了,如果你打麻藥,會加重那個黑泥的殘留對你面板的腐蝕。”
小護士總算是聽清楚了,急忙搖頭。
黃蘊的心裡一陣兒哀鳴,如果,如果能後悔就好了,她如果答應在西北醫院做手術,現在可能都在恢複期了。
蘇雲暖,蘇雲暖,該死的,為什麼給我做手術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