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如意識到大事不妙,“噯”了一聲,跟著一起進去了。
一進書房,陸柏霆連口氣都沒喘,問沈浮白:“在寧城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被人找到家門口大鬧?”
沈浮白滿頭包。
他覺得這種事兒讓陸哥親自解釋比較好,但眼下這情況好像沒別的選擇了,便將陸越棠在寧城中醫館泡藥浴,突然發病,又把人姑娘楊嬌嬌給嚯嚯的事兒,一一說了出來。
屋外。
慶芬早就忍耐不住了,怒氣沖沖道:“胡藕花,你還真是沒臉沒皮的,明知道我家嬌嬌才是陸首長的物件,你竟然住進陸家?什麼資格?”
在進京的路上,兒子楊維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說什麼陸首長跟胡藕花有一腿,萬一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真發生茍且,陸越棠明知覆水難收,又改了主意,反而會置嬌嬌不利之地。
陸奶奶和陸菁菁都從房間出來了。
她們不明白突然闖進家門的兩人是什麼身份,一時間,都不知該幫誰,就打算先觀察一二再說。
慶芬可不是吃素的。
她一看見陸奶奶,就知道她是這家的長輩,忙掐了一把大腿,擠出兩滴鱷魚淚哭訴道:“這位一定是陸首長的長輩,我要不是逼得不已,是不會千裡迢迢找上門的呀。
我好好的閨女,跟了女婿越棠,他已經承認了嬌嬌的身份,我們整個寧城都知道這件事兒,越棠要不把我女兒娶進家門,我家嬌嬌只有一頭撞死了…”
什麼?
一開始還有點看戲的陸奶奶,聽得稀裡糊塗的,但還是抓住了重點:她孫子在寧城開了葷腥,人家找上門來了。
她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
“奶奶,奶奶,你沒事兒吧?”陸菁菁急忙扶住奶奶,滿臉的擔心。
“沒事,讓她把話說清楚——”
陸奶奶揮開孫女,眼神尖銳,口吻也變得極為不善。
慶芬擦了一把鱷魚淚。
她還以為陸家人總算有個明事理的,是要為嬌嬌主持公道了,便開口道:“我的女兒楊嬌嬌,跟了陸首長,兩人在寧城就處上了,還特意把嬌嬌早早送來京市上班…”
鐵板釘釘。
楊維也站出來,一改往日潑皮,態度恭敬有餘:“是的,當時是我親自帶我妹妹見的陸首長——”
陸奶奶氣得渾身發抖。
一家子鑽營的鼠輩,一定是趁著孫子發病,才故意把個好好的黃花閨女送上孫子的床,故意生米煮成熟飯,讓他孫子有苦難言!
這種骯髒玩意兒,要放在舊時,早亂棍打死了。
“媽,這件事交給宛如吧,她會妥善處理的。”陸柏霆一改之前的盛氣淩人,態度和藹可親。
陸奶奶深深看了楊家人一眼,眼神裡的嫌棄和埋汰,完全遮掩不住,聽到兒子的話便走到兒媳婦身邊,叮囑道:“你可要看仔細了,有些個沒規矩的瘋狗,最喜歡亂咬人,可別讓人鑽了空子。越棠這孩子,太心善了。”
“我知道的,媽。”
顧宛如笑得十分和善。
她吩咐劉梅:“劉姐,你把人送到軍區招待所暫時安置下來,還有,浮白,你也是的,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怎麼就被送去工廠那種地方呢,把人接到家裡來。”
說著,她走到慶芬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手鐲道:“這是給親家母的見面禮,放心,往後還有更多,咱越棠的,都是嬌嬌的。”
慶芬哪見過這種大場面,頓時心花怒放,還朝胡藕花丟了一道挑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