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從地下停車場出口往會社大廈的方向奔跑。
胸口的領帶被雨水打溼,緊貼在胸前,又時不時被風吹起來,打在他臉上。
雨中奔跑很容易讓人產生暢快的心情,只要...能忽視那些撐傘的路人、商店街的老闆突然望向你的目光。
同時,還有踩在地上的水,好不容易捱到了大廈門口,襪子卻已經溼漉漉的像條蛇一樣纏在腳上,這讓他一天的好心情全沒了!
“該死的下雨天!”
島谷川脫下西裝外套,頂著溼漉漉的頭髮,穿著溼漉漉的白襯衣和皮鞋,站在人進人出的會社門口,像一個愚蠢的傻瓜。
“估計沒人會像我一樣倒黴吧。”他想道。
好在今天不止他一個人是傻瓜。兩分鐘後,正在擰著吸水的外套的島谷川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傳來!
“壞了壞了,全溼了!怎麼路上偏偏下雨了!”
安室奈亞美踩著高跟鞋,用包包遮在頭頂上,急匆匆的從地下鐵方向跑過來。
“安室奈...部長,你今天也沒帶雨傘啊?”島谷川幸災樂禍道。
安室奈亞美愣了一下,瞥了一眼落湯雞的男人,劈頭蓋臉來了這麼一句:“你也好意思笑我,瞧你溼成那樣,傻里傻氣的。”
“哎呀,這鬼天氣,真該死。”島谷川抱怨了一句,然後立刻笑得不能自己:“想不到還有人和我一樣傻。”
聽見後半句,安室奈亞美白了他一眼,然後把手中的挎包放在地上,從包裡掏出鏡子照了照,撥弄了下凌亂的長髮。
最後她又從包裡拿出手機,在島谷川眼前晃了晃,說:“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是今天沒開車,雨傘也落在車裡沒帶,否則才不會這麼狼狽呢。”
“那還不是一樣。”
“小島谷!你還說?”
安室奈亞美擺出上司的威嚴,並且給了他一個漂亮的瞪眼,結束了這一場‘誰比誰更傻’的較量。
隨後,島谷川跟在她身後,無視了別人好奇的目光,兩人視若無睹的走進了會社一樓大廳。
安室奈亞美來到前臺,拿了幾張紙巾,擦乾淨臉,然後走進了一間沒人的更衣室。
她一進門,先脫掉了她的小西服外套,露出了裡面脹鼓鼓的白色襯衣,又一手扶著更衣櫃,長腿從後朝上翹起,脫掉了高跟鞋,露出了裡面的黑色絲襪。
這個時候她還穿著淺灰色的職場直筒裙,可是裙襬已經淋溼了,在地上留下一灘水漬。
島谷川跟著走了進來,正準備去拿毛巾擦頭髮,就看見安室奈亞美走到椅子上,兩隻腳並在一起,像一隻聽話的貓咪。
她的腳後跟輕輕地翹起,腳掌點地,腳趾頭在地板上撓個不停。透過黑色絲襪,能看到她的腳背紅撲撲的,上面有幾根青色的血管。腳尖溼漉漉的,上面塗了紅色的指甲油。
島谷川愣了下,就這樣盯著她的腳,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感受到男人直勾勾的目光,安室奈亞美好笑道:“伱轉過身,不許看,閉上眼,我要換衣服了。”
更衣室目前就他們兩個人,島谷川也把上衣脫掉了,她也不好讓對方赤膊出去門口等著。
於是,島谷川自覺的閉上眼睛,轉過身,面壁一樣幹瞪著門板。
這時候,他眼睛雖然看不見,不過還是豎起了耳朵,想從身後尋覓一些不一樣的聲音,可是他什麼都沒聽到,卻聞到了一股溫熱的香水味。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安室奈亞美好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等島谷川轉過身,發現她已經脫掉了淋溼的直筒裙,換上了更衣室配備的一件黑色西裝短裙。裙下是包裹著黑絲的修長雙腿。裙上是包裹著兩坨山峰的白色襯衣。
透過敞開的襯衣領口,能隱隱約看到兩坨山峰之間,有條深不見底的狹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