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四章 白帝彩雲(1)
一苑風荷半池蓮,
前途未料起爭端。
步步驚魂招招險,
度過劫難是神仙。
——段郎《鬱悶行》。
延慶太子正在擴大經營一個以金陵為樞紐的龐大的復興基地——“長江基地”。此時,他正在聯絡長江一線的綠林好漢,廣泛結盟,等待機會打回大理國,推翻現政權,實現他的當上皇帝的夢想。
段郎被荷花困在地牢裡的訊息一傳出去,引來不少的人,他們都想打段郎的主意。其中最想搶回段郎的還是玉郎唐小玉和黑心寡婦菊花,他們花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把段郎困在船上,眼看就要得手,卻被荷花橫插一腳,奪走段郎,結果是水中撈月一場瞎忙。因此,發誓要抓回段郎並恨不得一舉消滅荷花。
玉郎道:“菊花,咱們倆算什麼?貓兒搬蒸子替狗辦事啊?不能白白便宜了荷花她們!我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菊花道:“大家都是***的人。何必那麼計較,誰抓到段郎都一樣是在為太子消除隱患。都算咱們長江基地的功勞!”
玉郎道:“話雖然可以這麼說,但心裡難受!不想辦法出這口惡氣,我絕不罷休的!”
菊花道:“你呀,就是小氣鬼。不過,老孃也看不慣荷花那臭婆娘,適當給她點教訓也很開心的!哈哈……” 於是,他們集結了人馬,向荷花的地盤殺來了。
當手下人報告菊花來犯的時候,荷花即刻安排好人去阻擋菊花的人馬的進攻,然後放下架子,準備親自去勸說段郎,把心上人帶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去享受享受美好的生活——在那裡,就是她的天下,她的王國。
再說段郎見清秋蝶跟隨自己進了牢房,甚是心疼:“愛妃,你為了我,萬里相隨,還要在牢獄中受苦,寡人很抱歉!”
清秋蝶道:“王爺,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一點也沒覺得苦,反而很是甜蜜。要不是王爺看得起,我有這麼幸運能陪伴在王爺的左右嗎?——記得王爺的《相思曲》裡有云‘王府重門鎖清秋,三千佳麗爭自由。’的名句,現在咱們好不容易逃離了王府,你是孤獨的王爺,我也是寂寞的王妃。最難得的是郎情妾意,兩情繾綣……緣分來了,什麼都抵擋不住;緣分沒到,就算你求神拜佛也沒用。所以,我只會感激王爺的厚愛,絕對不會抱怨的。”
段郎道:“當年我做《相思曲》的時候,蝶妹貴為車遲國王妃,被鎖在車遲的王府裡,他有三千佳麗,也不曾想過還你自由之身……那叫我好生鬱悶!”
“呵呵,你那王府裡的佳麗就不說了,就是江湖上的美女和你的風流韻事也讓人家編了好多集的電視連續劇……看得好多人眼紅眼黑!你也是,還不知足嗎?別吃著大米想白麵,端著金缽去要飯啊!”清秋蝶說。
這話正好讓前來勸說段郎的荷花聽見。她把清秋蝶送入地牢,是想叫清秋蝶幫自己勸說王爺答應自己的要求的。可清秋蝶卻只顧陪著王爺在牢房裡談情聊天,看來兩人都沒把坐牢看成一回事,一副大愛凜然、視死如歸的摸樣,在獄中談笑風生,詩詞歌賦,風花雪月。荷花看到兩人在牢房裡還那樣的親密,恨得咬牙切齒:“段郎呀段郎,你枉自被人稱作花心王爺,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原來是徒有虛名的傢伙,居然見了我這樣的絕色美女不動心?什麼見一個愛一個的狗屁王爺?老傢伙既然連最有價值的色心色膽都沒有了,讓他活著還有什麼價值啊,那你就去死吧!”
荷花以為自己美女救英雄,會把段郎搞到手,成就一段千古姻緣,或者最少能得到一點精神上的慰藉。可段郎那傢伙居然不識時務,不給自己好臉色看。清秋蝶也不幫自己勸說段郎,看他們倆愛答理不答理自己的表情,本來就一腔怨恨無處發洩的荷花,立即火冒三丈,想要把段郎移送到延慶太子那裡去領取物質上的酬勞來彌補精神上的損失。但自己冒了天下之大不韙,才想到這麼一個萬全之策,怎麼能就此罷休呢?只要段郎回心轉意,憑藉自己的風流手段,段郎一定遲早屬於自己的。左思右想,覺得希望還是大大的有。玫瑰與麵包的哲學讓她產生了靈感,於是,強行忍下了一口氣,把清秋蝶叫到一邊,如此這般地對她說了一番話。
清秋蝶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就回到了地牢裡。段郎問:“蝶妹妹,那個妖女對你說了些什麼?是不是威脅你了?”
清秋蝶搖了搖頭,道:“王爺哥哥,蝶兒承蒙你的錯愛,已經享受了人世間最珍貴的愛情,今生今世難以報答萬一。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四面楚歌,敵人已經把這裡圍困得鐵桶似的了,只有跟隨荷花老闆,暫時躲避鋒芒,才有一線生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王爺哥哥,快點,咱們準備隨荷花老闆娘走吧?!”
段郎道:“蝶妹妹也一起去嗎?”
清秋蝶道:“當然一起去啊。”
段郎道:“好吧。有蝶妹妹同行,想來不會有什麼不妥的,要是她真心救咱們。何必又抓我們到牢房裡來了?”
清秋蝶道:“這些問題就等她們來了再問吧,咱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荷花已經和我說好了,一會就來。”
這時候,已經隱約聽到了遠處的廝殺之聲了。正在段郎和清秋蝶十分迷茫的時候,荷花帶著穿著一紅一黃的兩個婢女匆匆而來。開啟牢門後,立即把牢房從裡面反鎖了。清秋蝶大驚失色,道:“荷花姐姐,你不是說要帶人來救我和王爺出去嗎?怎麼反而來和們一起坐牢呢?你們瘋了嗎?”
荷花道:“我們就是來救你們出去的啊?怎麼會瘋了呢!”
清秋蝶道:“有你這樣來救人的嘛?先把自己關進了牢房裡再救人?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