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男子絲毫沒有躲避,硬生生的唉下了幾顆忌憚,除去打歪的彈道,足足有七顆之多,身體像是塞子般向外噴湧鮮血,卻不是鮮紅的血液,明顯有些發青,像是中了毒一般。
“寧無華,你的手段還真是多啊,要是不是有人叫我不要殺你,你早就活不成了!”男子有些激怒的看向用背向著自己的寧無華,絲毫不理會不遠處的安然和無情。
“呵!”寧無華強忍著暈厥,踉蹌起身,將懷中的小白安置好,這才轉身對持道:“我要是活不到今天,那你也早就死了,你真的以為自己有多強大嗎?在我面前你分文不是。”
“那咱們就試試!”男子徹底被激怒了,雙手緩緩伸張忙要向著寧無華襲去,卻忽然被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制止。
“住手!”聲音響起,不光男子呆住了,就連寧無華也錯愕在原地,這個聲音無比熟悉,不久是徐令安?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此時的徐令安一臉笑意緩緩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身後不遠還跟隨著一個人,一個寧無華很是熟悉又陌生的人,尉遲虎!
“主人,您……這可是除了寧無華的好機會啊,您怎麼可以叫我收手呢?”男子見到徐令安頓時表現出一副卑躬屈膝的狀態,讓寧無華看著有萬千的錯愕。
徐令安緩緩摸著男子的頭顱,就如安撫家犬一樣,緩緩解釋道:“寧無華不過就是我們掌中的螞蟻而已,殺他不是很容易嗎?何必急於一時,尉遲董事長已經將湘平所有公司過戶在我的名下,有這些不愁弄不死他們!殺人犯法,逼死他們才好玩!”
不遠處的寧無華根本沒有辦法從錯愕中走出來,看著起死回生的徐令安一臉呆洩的嘟囔著:“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這個字眼不吉利,我若死了,誰能陪你玩啊?”徐令安笑的很是奸詐,像是從一開始就在戲耍寧無華一樣。
寧無華彷彿全明白了,徐令安從一開始就設計這個圈套,讓詭異男子驚擾身邊的人不過是想讓寧無華相信報仇的事實,實則他在暗地中操控著一切,打算用商業手段將湘平市吞併?
這並不是猜想,畢竟尉遲虎已經答應將湘平所有的集團過戶給徐令安,就是為了換安然和尉遲笑笑的性命。
“原來從一開始你的目標就不是白雪薇手中的配發?而是整個湘平市,是嗎?”寧無華震驚的看著徐令安,狼子野心都形容不了此時徐令安在寧無華眼中的模樣。
徐令安很是詫異的瞪大雙眼,忙說道:“你才知道?我可是一直認為你從始至終都猜到了我的想法,才這麼忌憚你呢!沒想到啊,你其實也沒我想的那麼可怕!”
“哼!”寧無華自嘲的冷笑了一聲,雖然徐令安說這些擺明是在嘲笑自己,但句句都是那麼的真實,從始至終就算是寧無華,也將自己想的太過強大,沒想到不過是徐令安一直玩弄的把戲罷了。
利用兩人的矛盾規劃死亡的假訊息,利用這樣的舉動令警局洗牌,順利安插自己的眼線,利用詭異男子造出威脅,讓寧無華無心去查徐令安的事情,無形中帶給寧無華無限的麻煩,但暗地裡徐令安早已操控著湘平市的全域性。
這步棋走的秒,寧無華雖然輸了,但卻輸的很扶起,忽然想起白雪薇那麼一句話,徐令安不是一般的二世祖。
“徐公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將尉遲家人帶走了?”尉遲虎很是敬畏的跟在身後,有些試探性的問著。
徐令安忙轉過身,收回對寧無華的藐視,一臉笑意的擺出請的手勢,附和道:“還請自白,給尉遲家帶來的麻煩,令安會改日登門拜訪。”
尉遲虎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善意的點了點頭,緩緩走向安然和尉遲笑笑,抓起兩人的手臂便徑直離去。
在與寧無華擦肩時,安然和尉遲笑笑忙對尉遲虎乞求道:“我要帶他們一起走!”
尉遲虎微微皺眉,什麼話都沒說,憑空乾咳了幾聲,忽然出現幾名保鏢般模樣的人,強行將兩人抗災肩上匆匆離去。
這樣的場面就有些尷尬了,最尷尬的不是寧無華,而是無情,畢竟他選擇了背叛,而且竟然背叛在失敗的一方。
“徐令安,今天我認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還請你放過他們兩個人,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寧無華有些無助的看向身後的小白,和不遠處的無情。
無情這件事說來話長,上次被寧無華靈魂拷問之後,兩人就暗地中有著聯絡,沒想到上次時間冷劍並未讓無情參加,無情也全然不知情,這才有了後來兩人相遇,也可以說無情沒有背叛寧無華,只不過機緣巧合下,合作的時間晚了一些而已。
聞言,無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向著寧無華走了幾步,連忙解釋道:“我幫你擋住他們一陣,你帶著小白跑吧!”
寧無華攔住無情自殺的舉動,開心的笑道:“別傻了,我現在雙腿都打哆嗦,小白又全身不能動彈,唯一能走的就是你,你幫我帶小白離開這裡,或者你和他們表明實情,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下輩子還你。”
這話說的並不煽情,但卻讓無情聽得有些想哭,背叛冷劍讓他由內心升出一些自卑感,總感覺自身不在是那麼的完整,重要性,在別人心中重要的位置,但聽完寧無華這一番話後,無情才覺得找到了那缺失的存在。
“呃……”兩人恍惚間,一雙淒涼的森柏的枯手穿過無情的心臟,將其狠狠撕裂在寧無華的面前。
“嘖嘖……”不遠處的徐令安趕忙咂舌,惜才般感嘆道:“可惜了,這麼好的良將居然跟不對人,選擇有時候對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