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十分的清脆,冷素心聽得都感覺臉頰上有些生疼,一臉難過地看著老鼠。
老鼠腫著大半邊臉,還是十分得意的說道,“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我告訴你們,我已經看過寺廟裡面的絕學,豫津密卷。這東西除了落塵那個老頭兒會的,這天下就只有我會了,你們殺了我,對你們沒有什麼好處的。”
“這一大清早的,是出什麼事情了?”邊上突然是傳來了一個詢問的聲音。
小和尚恭敬的鞠躬,朝著來人說道,“六智大師,落塵方丈圓寂了,老鼠也被抓住了。”
“落塵師兄圓寂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和尚說道,“說是老鼠害死的,而且剛剛老鼠說,他看過豫津密卷。”
六智大師點點頭,又朝著老鼠問道,“你剛剛說,你看過豫津密卷?”
“怎麼樣,連你都沒有看過吧?趕緊放了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老鼠哈哈大笑。
“先關起來吧,白師爺,各位大人,我們還請借一步說話!”六智大師說道。
陽光從窗戶縫鑽進了屋子裡面,落在眾人的衣服上,頭髮上,折射出點點的光芒。
冷素心臉上的憂鬱不減,看著面前的六智大師,輕聲開口道,“六智大師,你們把老鼠,關在什麼地方了啊?”
六智大師笑了笑,一面用手撥弄著胸前的鬍子,一面回答道“這位大人不必擔心,我們寧國寺有專門關押犯人的地牢,那老鼠只要是關了進去,即便是有著三頭六臂,也是插翅難逃的!”
專門關押犯人的地牢?
冷素心眼神中盡是不解,這寧國寺本來是善男信女們求神拜佛的地方,怎麼會有專門關押犯人的地方呢?
看著冷素心疑惑地樣子,十三便是在邊上小聲的解釋道,“寧國寺的地牢,本來是關押寺廟裡面不聽話的小和尚的,久而久之的,縣衙裡面一些窮兇極惡的犯人也會被關押在這裡來,日日聽著誦經的聲音,也能夠感悟內心啊。”
冷素心這才點點頭,然後又問道,“六智大師,你們不會對老鼠怎麼樣吧?”
“阿彌陀佛,貧僧乃是出家之人,自然是不會濫用私行的,只是這老鼠生性狡猾,要是不關在那地牢之中,恐怕尋常的屋子是奈何不了他的。”六智大師一邊說著,一面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六智大師,我們還是說一說案子吧!”墨眸光中斂著光芒,目光掛在了六智大師的身上。
六智大師便是點點頭,說道,“無悔徒兒前日墜崖而亡,今日一大早的,又得知落塵師兄已經圓寂,這實在是叫我有些傷心。”
傷心?墨的嘴角勾了勾,眼中閃過一絲的諷刺。
剛剛無夢說這話的時候,他可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傷心來,倒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豫津密卷之上了啊。
想到這裡,墨心中一轉,便是淡淡的說道,“這件案子倒是寧陽縣難得一見的大案子,我想我們還是先將老鼠帶回衙門去審問為好。十三,你去問問無夢,老鼠被關在什麼地方了,大春,你去叫馬伕準備回縣衙。”
聽見墨這樣說,六智大師瞬間慌亂了,趕忙是攔住正要出門去的十三和大春,說道,“各位大人,萬萬不可啊!”
墨朝著他挑眉,“六智大師,這查案一向是衙門中的事情,帶犯人回衙門審問,有什麼不可的?”
“這……”六智大師眼珠子轉了幾圈,終於是說道,“各位大人剛剛也聽到了,那老鼠說自己知道豫津密卷中的內容,暫且不說這事情是真是假,可豫津密卷一直是落塵師兄收藏著,現在落塵師兄已死,要是老鼠到了縣衙裡面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這豫津密卷,不就絕世了嗎?”
聽六智大師這樣一解釋,墨也是淡淡的點頭,說道,“倒也是,六智大師說得在理,那豫津密卷看樣子是個寶物啊,叫六智大師這樣緊張,即便是先不查師兄和徒兒的死因也無所謂嗎?”
六智大師又是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貧僧自然是著急,各位大人,那豫津密卷是寺廟裡面的一件法寶,本來是每屆的方丈才會有的,現在落塵師兄死了,又沒有新的主持,你說叫貧僧怎麼能不鋌而走險相信老鼠真的知道呢?”
“既然是如此,那老鼠就先關在地牢中吧,十三大春,你們隨我再去落塵方丈的屋子裡面看看。”墨說完,便走了出去。
屋子裡面只剩下冷素心和六智大師兩個人,見墨已走,六智大師也是隨便找個藉口就要離開,卻聽見冷素心從背後叫住了他。
“六智大師,人之初,性本善,你相信這個道理嗎?”冷素心問道。
六智大師身形一晃,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位大人,人性本來是不壞的,可是為了利益,會變壞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啊,怎麼可能害死別人呢?”